“不是什么?”沈逸舟挑眉,“订婚请柬我都收到了,其余的还重要吗?我不想听你诡辩,更何况也没有必要。”
他有一股郁气卡在心头,难得对时闻说了重话。
时闻沉默了。
因为沈逸舟说的是事实。
良久,他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你和墨听闲呢?那又是怎么回事?”
沈逸舟冷淡道:“就是你所听到的那样,我在追求他,并且快成功了。”
总要拉开距离的,成长包括着一个与某些人渐行渐远的过程,他们不肯永远如少年时期那样黏在一起。
漫漫长路总会有失有得,就算遗憾诸多,后来总有更多前赴后继的事情把人麻痹。
这两个月,沈逸舟总是这样说服自己,他只不过短暂地占据了时闻的十九年,而时闻还有几十年的人生,由别人代替他的位置。
“你们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这两天。”沈逸舟讽刺地笑道:“和你们的两情相悦不同,家族安排,不过他人很不错,可以试试。”
时闻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抽抽疼,“你一直都喜欢男人吗?”
沈逸舟一听到这个问题就联想到一个月前跟爷爷奶奶出柜,被剥夺了不少权力的事,忍不住皱眉,但还是如实答道:“不知道,最近才发现自己喜欢。”
准确说是发现喜欢上时闻之后。
他以前对另一半是男是女并没有什么想法,完全是准备听从帮助自己良多的长辈安排,可是有了喜欢的人,他便不打算这样下去了,否则那是对另一半的不公平和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