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雨瓢泼了半夜,街区道路积水严重,四车道的马路也堵得水泄不通,前面的车慢吞吞走,后面的车挪不动,鸣笛声近乎要将淅沥沥的雨声盖过。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曾默不疾不徐地念着自己今年的述职报告,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后视镜里坐姿端方优雅的沈逸舟身上。
“今年虽然是我来到一洲长安的第一年,但是在沈总的带领下和同事的帮助下,我学习良多,也在稳定进步中,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会改掉所有缺点,成为一个体贴完美的秘书,一个和沈总有默契的秘书。”
大抵是刚刚撑伞时曾默没打好,不小心让这位年轻的老板淋了些雨。
曾默看着精神状况不佳的老板,内心有些担忧,说话的声音逐渐放低,心思也开始跑偏。
“不管这次能不能评上秘书长,我也会继续努力为沈总效力,为公司效力……”
沈逸舟实在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敲了两下车窗,“曾默,停下。”
曾默立马在副驾驶位端正坐好,“是。”
“你是被米国的文科无用论洗脑了吗?写成这样也好意思拿到我面前?尽是些溜须拍马的屁话。”沈逸舟向来对下属的管理松弛有度,训过了便过去了,“回去改一改发到我的邮箱,如果明年再这样,你干脆手写好了。”
“知道了沈总。”
曾默低下头整理资料,见老板没揪着不放,就是没睡好,但心情不错,自己也放心了。
沈逸舟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汇报别的事,忍不住自己问:“时闻没有再给你发消息打听我的事儿了?”
曾默没揣摩出这句话的心思来,小心窥着他,如实道:“发了。”
“你怎么说的?”
曾默有些懵,“您两个月前说不允许时少再知道您的行程了,我便一直没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