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他对沈逸舟的背叛,也是他对自己的背叛。
不干净了,做了畜牲不如的事,就算再熬个十来年、数十年,沈逸舟也喜欢他了,又怎么样?
时闻觉得他配不上沈逸舟,应该下地狱,又恨自己贪念沈逸舟。
不过命运没有给时闻理清楚和想明白的机会,他就得知沈逸舟出国了。
时闻要疯了,他怎么联系也联系不上沈逸舟,都忘了人有可能在飞机上。
他心底的私欲疯长,有种突破牢笼的不管不顾。
“你不能去。”
在时闻向学校请假的第一时间,护照就被压在了父母手里。
“爸,我要去找舟哥。”
时闻长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被沈逸舟宠着十分顺遂,头一次跟父母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时宴坐在茶几前,上位者的姿态不减当年,但长年忙碌带来的发白不可避免。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让我去。”
时闻已经两天天没睡好过了,蓬头垢面,眼睛猩红得血丝遍布,和从前阳光的样子相比,不像是一个人。
“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只将你当弟弟而已。”时宴道:“纠缠只会给沈逸舟造成困扰。”
时闻沉默了,良久才问:“他为什么出国?”
“沈家的产业要挪到国外去,他作为掌舵人,自然是奔着前途去的,沈逸舟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孩子,这点你倒应该好好学学他,免得以后把家业拱手让人。”
“我都听你的报了金融系了,你还要怎么样?”时闻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的都是沈逸舟奔着前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