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龙吸了一口冷气,这马服君麾下都是些什么猛人啊他赶忙站起身来,走到了韩非的身边,拉着韩非,上下打量了起来,韩非有些奇怪,他看着公孙龙,问道:“您在看什么呢?”,公孙龙笑着回答道:“我在看圣贤。”
韩非急忙摇着头,说道:“这些都是老师所传授的,要说圣贤,那也应该是老师,怎么会是我呢?”
“不,您跟他不同,您与他的学说,完全不同,看似相近,可是您有着一套自己的理论,甚至要比马服君更加完善的理论,马服君的学问很高,可是太过杂乱,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治国理念,可您不同”,公孙龙摇着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自己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随即,公孙龙又有些怜悯的看向了那些在地面上呻吟的儒者们,这些可怜的年轻人啊,还没有弄懂儒家的核心理念,就碰到了这么个弄出了一套自己的完整思想的怪物,这能辩的嬴嘛??而且这套学说似乎对儒者的杀伤力很高,直接拉满了,公孙龙都有些怀疑,这位已经可以拉过去跟荀子对线了。
面对荀子徒子徒孙一样的人,这实在是有些太欺负人了。
那些儒者互相搀扶着,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韩非,眼里既是忌惮,也是愤怒,韩非将儒家的思想批的一文不值,甚至还直接否定了他们的治政理念,这是他们所不能忍受的,可是他们也已经发现,自己并不是韩非的对手,年轻的儒者们互相看了几眼,方才愤怒的对韩非说道:
“您所告诉我们的,我们一定会去告诉其他的儒者,这一次,是我们败给了您,而不是儒者败给了马服君!”
韩非冷笑着,说道:“连我都辩不嬴,还想要找我的老师?我的老师,才学高我百倍,若是想要说服他,还请将荀子叫来吧!”
这几个儒者咬着牙,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马服乡。
当儒者们刚刚走出马腹乡的时候,迎面驶来了一架马车,马车坐着一个干瘦的老者,老者看起来非常的疲惫,非常的乏力,一直都在咳嗽着,儒者们看到这样的长者,自然是站在道路边上行礼,而马车也停了下来,老者笑着跟儒者们回礼,又看着他们身上的伤痕,皱着眉头询问道:“我听闻马服君是贤人,难道他还有殴打与他谈谈学问者的习惯嘛?”
“要是这样,那我就离开了,我老了,不是马服君的对手。”
那几个儒者面面相觑,又摇着头说道:“这并不是马服君所打的,是我们败了,敢问老者,也是来找马服君的嘛?”
“是啊,我听闻马服君的大名,特意从齐国的稷下学宫来到这里。”
听闻稷下学宫,这些儒者都有些惊讶,急忙询问老者的名字。
“老夫邹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