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红着脸说想去洗手间。
贺聆看了眼床下的尿壶,直接拿起来,“你没事费那个劲干什么,这玩意是摆设的吗?”
柏珩嘟囔着,“不想用这个。”
“你在医院不是用得好好的吗?”
向来听话的柏珩这次却犟得不行,“就是不想。”
“为什么?”
柏珩终于泄出一点泣音,“我又不是残废”
贺聆哑然失声,拿着尿壶内心五味杂陈,柏珩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自己伤情的在意,但其实心里应该也很恐惧自己再也无法正常行走,这才那么坚持要像常人一样去洗手间。
这伤是因为贺聆而受的,他再也无法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将尿壶放了回去,架住柏珩的双臂。
柏珩抬眼看他,他说,“不是想去洗手间吗,动作快点,别长这么大还尿裤子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柏珩委屈地抿了抿唇,坐到轮椅上,由贺聆扶着进洗手间。
他一只脚站立,半个身体挨着贺聆站稳,不太好意思地开始方便。
深夜太安静,一时间只有水声,柏珩涨红了脸,贺聆倒是神色自若,还瞥了眼小柏,把柏珩羞得直眨巴眼睛。
解决了柏珩生理需求,贺聆打着哈欠准备回房补觉。
走出两步手腕就被柏珩攥住了,贺聆问,“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