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江舒妄忙下车绕到另一边去抱穆时,他以为穆时只是肚子疼,却没想到在他大腿下摸到一大片被浸湿的布料。
江舒妄的大脑几乎是瞬间没了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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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迷茫的,晕乎的,充斥着江舒妄的所有感官,他麻木的看了看抢救室上的红灯,又低下了头抬起手,灯影似乎在手上重影,鲜红而滑腻的,他的目光开始涣散。
江舒妄红着眼睛,神情平静得骇人,他没有一点的嫌弃的把手在衣服上来回摩擦着,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手心都被磨红,自己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车上江舒妄就给程慕打了电话的了,所以一来医院就直接用平车把穆时推上去的,他脑子发懵,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浑身发软的情况下将穆时抱上平车的。
程慕说什么来着?
羊水破了?孩子要生了?开什么玩笑啊,这还没八个月呢,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可穿着白大褂的程医生严肃慌张的表情让江舒妄不得不信,将人推进抢救室里那望向他含了几分失望的眼神让江舒妄更加沉默。
好好的怎么会羊水破了?明明之前都没事的。江舒妄狠狠咬着牙将头发抓得乱糟糟的,扯下了几缕头发也好像没有丝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