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说话虽然一直打太极,但完全看不出来心虚,如果他真和这起案子有关,又为了摆脱嫌疑,那他的心理素质真的很高了。”
“恰恰相反,他其实无所谓能不能摆脱嫌疑。”老警察抬脚在地上搓了搓脚底不知道是沾上的汽油还是血的什么东西,随意说:“他只是在避免麻烦。”
“啊?”年轻人不解,“怎么说?”
老警察敲了敲手上的手机屏幕,“能让上边亲自打电话来放人,就能看出他明明有出了事直接离开现场的本事,但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来?无非是避免咱们追着他这边咬,牵扯出他背后的人,也算是避免咱们调查错方向做些无用功。”
警察成天和各种案子打交道,知道盛京市上流家族的人真不多。
年轻警察也顶多以为刚刚那个黎非凡是哪个富二代,听见自己师父这么说,直接问:“这么说他来头很大?”
“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弄死人的,你觉得盛京市有几个?”
大众车里两具尸体。
警察赶来的时候人都已经烧焦了。
直接把人弄死不算什么,但是弄死了人能让警察最高系统直接下命令收回彻查指令的,是真没几个人。
年轻警察站在马路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们往往是接触黑暗面最多的职业的那种人,成日里和一些见不得光的人或者事打交道,但是这种时候你是能看见那种底层人够都够不着的汹涌力量。
那是无形的,但也才是真正可怕的。
老警察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说:“回吧,老虎博弈,但我们也有我们的任务和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