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说完的同时,扒着霍韫启的衣服就往下蹲。
霍韫启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让他转过身再次面对着镜子。
“看着。”霍韫启就像犟不过他,在他耳边轻声说。
隔着医院病号服松紧带的布料的感觉,就像看一场沉寂的火山山顶的雪,岩浆咕嘟翻滚的声音被重叠遮盖。这种半身隐秘的感觉反而更有视觉冲击,重点是霍韫启用了右手,刚察觉到的时候黎非凡就像制止,但是霍韫启把他的手挡开了。
黎非凡能清晰感觉到那只手上粗粝的伤疤,带来的效果是生理和心理上双重叠加的。
“霍韫启。”好几次被迫看着镜子里眼尾绯红的自己,黎非凡叫他名字。
结果霍韫启还故意问他,“有没有神经损伤?嗯?”
黎非凡就抵着他肩膀一直摇头:“没有,没有!”
最后的时候黎非凡差点沿着霍韫启滑坐到地上。
霍韫启把他带起来。
黎非凡却反客为主,反手把霍韫启推到洗手台上,然后不等霍韫启反应,直接dun下去。
这种在明明处于被掌控情况下却还是试图控制节奏的作风,很符合黎非凡一贯的行为模式。
他以前对很多事不见得主动,但他从来也不是个被动的人。
从黎非凡醒来到今天,到此刻之前所有时间里他们都表现得很平和。
黎非凡会在醒来后,主动和他交代来龙去脉。
霍韫启也会很理性告诉他,他其实并没有生气。
但是此刻在这样一个地点,一个狭小的空间,那种缠绕的气氛流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