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之手段,也是相当了得,昔日窦武之事,牵连罢官被杀者无数,他这个最为亲近大将军的长史,反而没有受到任何的牵连,如今大将军都已不在,他还能继续在雒阳里做自己的大将军长史,当阳球率领众人,急匆匆的赶到了陈府的时候,却发现陈府周围,马车众多!
阳球却并不理会,直接敲开了门,一把将开门的奴仆放倒,便闯了进去,当他走进了此地,却看到十来个士子正围坐在一大石之下,陈寔跪坐其上,一手拄石,一手持着书籍,正在为众人讲解,阳球听了片刻,便知道了他是在讲易,这些士子认真听着。
陈公先前,从不曾与诸多士子讲学,也极少展开清议,只是此些日子来,也不知为何,忽然便与府中开讲易学,不少士子慕名前来,与府中留宿学习,陈寔早就看到了闯入的阳球,却不以为然,缓缓的讲解着,一派风流名士的打扮。
“初九,需于郊,利用恒,无咎,曰:需于郊,不犯难行也,利用恒无咎,未失常也,九二,需于沙,小有言,终吉,象曰:需于沙,衍在中也。虽小有言,以终吉也。”陈寔正在讲着,忽然,有一阵剧烈的拍手声将他的声音打断,诸多学子有些不悦的转过头来,看向阳球。
阳球双手缓缓拍打着,笑着说道:“陈公治易了得,不知可能算出自己之死期?”
陈寔面色不变,而众怒,纷纷起身,拔出了剑来,陈寔在长子的扶持下,缓缓走了下来,看着阳球,笑着说道:“易学博大精深,没有甚么是算不出来的,我曾给自己算过,玄鸟化赤,我便会死。”,阳球摇着头,说道:“陈公,你为逆贼董宠出谋献策,协同谋乱,依我看,你死期当与今日!”
陈纪身为陈寔之子,那里容得阳球在此污蔑其父?
他猛地起身,大叫道:“酷吏安敢辱我父!”
“奸臣贼子,为何骂不得?!”阳球极为不屑的望着陈寔,大骂道。
陈纪双眼通红,手持长剑,猛地便向阳球刺来,陈寔这才大惊失色,连忙高呼道:“不可!”,却未有等到他阻止,阳球只是侧身,陈纪一剑刺在了阳球的胳膊上,阳球竟然没有抵抗,笑了笑,说道:“行刺大臣,绣衣使者!击杀反贼!!”
说完,他猛地一剑挥出,那陈纪年老体衰,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一剑被刺在了脖颈处,血液喷射,轰然倒地!
陈寔浑身颤抖起来,绣衣使者们直接杀向了诸多陈家子弟,那些前来问学的士子,看到此等变故,也不知当如何行事,若是阳球前来责罚陈寔,他们还能帮助抵挡,可是陈纪伤人在先,行刺官吏,学子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陈寔反应极快,看到陈家子弟连续数人被斩杀,急忙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