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还得多谢董公了。”
“不必如此,这番,你我联合,定能立下不世之功来!”
他们正在营帐内聊着,而公孙瓒却是走了出来,带着骁勇营的士卒们返回了自己的营地,士卒们兴致并不高,都是低着头,没有半点精神,公孙瓒大怒,骂道:“尔等是看我没有被处罚,心里不喜麽?”
“不敢!”
“那为何还如此模样?!”
士卒们这才抬起头,却依旧不敢看公孙瓒,公孙瓒令他们先行返回休歇,却留下了偲塔慕,他的兄弟偲塔里也没有回去,站在他们的身后,围着一处火堆,感受着那股炽热,公孙瓒说道:“你有些冲动了,不该违反我的军令”
“校尉”偲塔慕看着火堆,他看着那燃烧着烈火,开口说道:“我百般的告知自己,要忍住,不能违反军令,可是,你没有看到那场景,成片的人,犹如待宰的畜生,跪倒在地上数个府邸,我们进去的时候,小腿都是陷在血水里”
“这场景,同袍们或是初见,可我们,却并不是初次看到我们东濊人,在东濊安居乐业,渔猎为生,也不与人为敌,高句丽,将吾等视为牲畜,派人猎杀,俘虏为奴,我与幼弟,五岁被俘,为奴二十四载受尽了这世间的最苦”
“昔日,被张公所救之时,我等与这些人一般,不敢有半点复仇之念,甚至在校尉招募我们的时候,我们也只是想返回家去,去享受那份安宁,可是,与校尉奋战如此之久,那份仇恨,愈来愈烈,从不平息,我等的仇敌,已经死在了袁公的手里”
“看着这些人,犹如看到了昔日的自己,他们尚且胆怯,他们不敢反抗,但是,我们敢!”
偲塔慕双眼通红,看着公孙瓒,反问道:“校尉,我们错了麽?”
公孙瓒依旧看着前方那燃烧着的火堆,摇着头,“我不知道,我无法与你们感同身受不过,以后若再有这般的事,定要告知与我我是骁勇营的校尉,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告知我,我与你们同去”
次日,公孙瓒便带着骁勇营离开了,前往北方关羽所在的那处山岭,而马拉坎达之中,也唯有腻色迦,对于骁勇营没有受到处罚的事情非常不满,不过,因董卓这个凶人,他倒也没有上奏天子行弹劾事,就是再不肯处置政事,最后还是贾诩去拜访他,跟他聊了许久,才安抚住了他。
“校尉,骁勇校尉率其军赶来了!”
士卒向关羽与华雄二人禀告道,关羽点点头,看着一旁的华雄,说道:“与我同去!”,华雄摇着头,有些嫌弃的说道:“他们身上都有鱼腥味,我才不去呢,你是主将,你去迎接罢,若是他们问起,你就说我忙着制定灭敌大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