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可以前往侍中台,我去中书台”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如此不可,我不想去侍中台,还是我留在尚书台,邢公前往侍中台,至于文若,随便去那里都可以,反正他家大业大,也不会饿死”
邢子昂看着面前两人又要互掐了,开口说道:“我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文若最为机灵,善言语,知对错,侍中台是最合适他的,何况,他跟天子的关系很亲密,跟随在天子的身边,审核政令,最是何事,至于奉孝,你的性子,受不了在中书台无所事事,也不能去侍中台,若是你在皇宫里也如此吃酒,满宠会砍了你的”
“至于我,从建宁二十年起,我就一心想要在全国范围内修建道路,使得全国上下,政令皆通,庙堂能够有效的管理各地,这对当地的发展也是大有好处的,可惜啊,这些年里,我总是忙碌与尚书台之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我却没有任何的成果,中书台的事情不多,交给几个官吏去拟定政令,这没有什么难的我也能够去修路了”
邢子昂如此言语,两人都没有开口,无奈的点点头。
熹平十九年,四月
尚书台革新,庙堂内设中书台,侍中台两府,分别以邢子昂担任中书令,以荀攸担任侍中令,以郭嘉担任尚书令,百官都有些不理解,为何不是德高望重,资历足够的邢公来办事尚书台,却要交给郭嘉呢??郭嘉的年纪,要担任尚书令,是否还有些年轻呢??
群臣颇有些反对,当然,所谓的资历不足,其实也只是借口罢了,主要的还是郭嘉的身份,这厮是王符的弟子啊,听闻平日里也是骄横无力,举止放荡的,若是让他担任尚书令,是否又会是一个王符呢?故而群臣反对,当然,他们反对也是没用的,天子下了决定,就无法去更改。
到了月末,三人分别前往三地,这宣告了王符主管尚书台的时代正式落寞,有的人虽已经不在了,他却能以特殊的方式继续活着,在王符逝世十几年的时日里,尚书台依旧是按着他所制定的道路在前进着,当然,尚书台的革新,还是不能代表王符已经逝世了。
只要考核还在进行,他就会活着。
只要黄门还会出现在群臣的聚会上,记录他们的言行,他就会活着。
只要还有大贤们还在心里咒骂着王符,他就会活着。
他活在通过考核的学子们的骄傲之中,活在扬州百姓的笑声之中,活在贪官污吏恐惧之中,活在不法豪强的咒骂之中。
天还没有亮,邢子昂便已经起来了,奴仆也已经准备好了车架,吃完了食,上了车马,车便缓缓的驶向了城门,邢子昂很是开心,在昨日,他向天子上奏,要求修建道路,天子没有多说,直接应允了他的上奏,邢子昂心里早就知道天子是不会反对的,为何呢,因为孝康皇帝就曾在国内大规模的修建了驰道。
若是自己能修建更多的道路,天子只会开心,而不会反对。
邢子昂慢慢悠悠的赶到了城门处,奴仆却停下了车马,邢子昂还以为是城门士卒要盘查,却听到奴仆言语道:“邢公,有人挡路,说是要送公”,邢子昂一愣,自己要离开的事情,连荀攸与郭嘉都不知道,自己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是谁在挡路,邢子昂下了车,看了过去,前方浩浩荡荡的站着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