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革新派激进改革的时候,正是保守派死死的监督着他们既是监察,又是督促,又是竞争,以免步子跨的太大我问你,凉州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荀彧一愣,问道:“凉州有什么事情?”
“仲长统想要革新国本,想要改变如今重农抑商的政策可怕的是,庙堂里不少的臣子竟然都是认可他的,如今的臣子们啊,一个比一个要激进,这都是你选拔出来的大臣们,什么都敢去做,什么都敢去尝试,我与你说,或许在将来,重商重农或许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可是在如今,只要尝试了,大汉的根基就全毁了!!”
“庙堂内需要制衡,起码需要一些反对者,仲长统从师邢公,邢公从师何子。”
“你明白了麽?”
荀彧瞪大了双眼,看着郭嘉,许久说不出话来。
郭嘉继续说道:“这还是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十天前,刘巴与曹冲会谈,谈论改革货币之事,竟是准备在明年便发行纸币,他们联络了七八个大臣,上奏天子,你可知天子在厚德殿里被吓成了什么模样??这庙堂太过于和睦了,互帮互助,这不可行”
“唉”,荀彧长叹了一声,面色有些悲切,郭嘉顿了顿,这才说道;“天我做这些事情,都是有深意的,你要理解,更要明白,我们身为人臣,有些时候,不能理解人君的想法,若是家国之利与天子之利冲突了”,郭嘉没有继续说。
荀彧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郭嘉站起身,笑着说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大汉的庙堂,不是靠你一个人就能改变的,或许,日后会有更完美的制度,能够免去这样无端的争斗罢,不过,你也往好处想一想,这公羊之争啊,都是学派之间的争斗危害并不大。”
而作为事件主人公的虎儿,丝毫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甚至,他连公羊是什么都不知道,整日就是在太学内游玩,士子们对他格外的尊敬,祭酒们更是长大光明就给他讲起课来,他也是越来越缠崔琰,这让吕布有些生气,不过,虎儿的学业最重要,吕国丈也就忍了。
自从拜师崔琰之后,小家伙是越来越聪明了,崔琰没有教他认字学文,却是将他丢在了太学里,让他跟着这些来自天下各地的士子们玩耍,小家伙在短短几个月内,了解的事情是非常多的,宁州是个苦寒之地,一年很少有春夏,交州那边却从没有冬天,凉州有各种马场
接受的信息越来越多,这使得小家伙变得很是聪慧,甚至有些时候如同大人一般,参与士子们的聊天之中。
崔琰也就带着虎儿,去了兵学,崔琰不只是太学的大祭酒,他还担任着兵学的经学祭酒,虎儿整日缠着他,他就直接带着虎儿去了兵学,而虎儿,在来到了兵学的那一刻起,就是再也不愿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