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礼物。”祝昱臣依旧用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道。

余白缓了一阵,才确定对方说的是“新婚礼物”而不是要给他文件让他签字。

连包装盒都镶着金丝,可见礼物十分贵重,而送礼人显然对新婚对象十分大方。

余白接过来看了一眼,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装的居然是婚戒。

他突然就觉得这个礼物十分烫手了,两人是商业联姻,不办婚礼也不公开,送什么戒指?

再反观祝昱臣——

把礼物递给余白之后,他就坐正了身体没再看余白一眼,而把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好看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哪有送婚戒只送一个的,真不吉利。

“嘁,谁要你的破戒指!”余白咬咬牙,砰地把戒指连着礼盒扔回了祝昱臣怀里。

礼盒似乎砸到了祝昱臣的腕表,发出咔哒的清脆响声,看起来下手不轻。

祝昱臣却没生气,他把礼盒随手放到两个座位之间,平静道:“不喜欢也没关系,早点休息。”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用不着。”

余白看了看礼盒,又看了看祝昱臣面无表情的脸,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身下车摔上车门走了。

人还没走进小区,身后的车已经开走了。

余白听见车轮摩擦地面的响声,转头只看见一个车屁股,他一下子感到莫名其妙的委屈,猛跺一下脚,跑回了家。

刚回家关上门,两行热泪就顺着脸颊滚下来了,余白忙不迭地伸手去抹,但眼泪却像住不住的水阀似的,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