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尧闹矛盾了?”白琦问。
景晞拿着花剪,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
白琦轻轻擦拭叶片:“两个人相处,最难的就是磨合,我和你爷爷过了几十年,有时候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景晞看着手里花剪沉默。
“我大概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
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这才是最让人窒息的。
“我想帮他,但又帮上忙。”景晞看向白琦,“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白琦抬眸,轻笑:“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伴侣间很多东西都会互相影响,也许他想要的是更简单的东西呢?”
景晞琢磨了很久,觉得奶奶的意思大概是他把“想治好迟尧”的压力反哺给了迟尧,让他背了双重的压力。
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半夜,迟尧从四楼下到二楼,从景晞故意留的门进去。
钻进被窝,把睡得热乎乎的老婆抱过来当抱枕,睡眠品质一下子提升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缺孩子了——”
听到这小声嘀咕,景晞:“你就天天等着我热好被窝再来?”
迟尧:“不然呢?老婆不就这么用的?”
景晞:“……”
迟尧闻闻他发间的香味,轻笑:“刚见到你时我就想把你抓回去暖被窝了。”
景晞:“是谁以前总把“老冰山”挂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