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襄苦苦哀求:“仲父,我不求您可以放过他,只想让您能留他一命他毕竟是有功与庙堂的我自幼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仲父,我求你了饶了他一命吧!”
“他触犯了律法,作恶多端,我岂能饶了他?!”
“大王我就他这么一个兄长了他辅佐您的兄长也有很长时日了”
驷夫人不由得哭了起来。
刘长的心却很坚定,“饶了他被他所残害的人又该如何?!”
就在刘长下令要处死驷均的时候,刘肥却在甲士的扶持下缓缓走进了王宫,刘肥脸色苍白,时不时咳嗽着,扶持他的甲士则是低声说道:“齐王非要前来我们都拦不住”
刘长无奈的起身,看着大哥,又愤怒的看着嫂子和犹子,骂道:“这件事,是谁告知兄长的?难道兄长的命还不如那驷钧吗?!”
“长弟不要怪他们”
刘肥艰难的坐了下来,刘襄急忙扶着他,刘肥抬起头来,苦涩的看着面前的弟弟,迟疑了许久,方才说道:“他跟随我很久了看在他往日里的功勋上且饶了他一命吧。”
刘长勃然大怒,“兄长,你怎么也为他开口呢?”
“你知道他做了多少恶吗?”
刘肥低下了头,“长弟啊我还在皇宫的时候,他就是我的舍人了跟了我几十年你想想,若是触犯律法的人是栾布,你会杀死他吗?”
“我的栾布可不会这么做!”
刘长严肃的回答道。
刘肥此刻也是很纠结,一方面是自己的亲弟弟,一方面又是多年的心腹,又是自己妻子的兄长,刘肥长叹了一声,“长弟啊我不知还有多少时日了就看在我的情分上就饶了他的性命,其余的事情,你如何处置都好长弟,好吗?”
刘肥盯着刘长的脸,声音都在颤抖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刘长更加的烦躁。
“身为诸侯王居然包庇这样的奸贼?!”
刘长咬着牙,可看着兄长的脸,却迟迟无法下令,最后,他愤怒的转身离去。
当他走出皇宫的时候,栾布正在等候着。
“大王何时行刑?”
“大王??”
看到刘长的脸色不对,栾布急忙跟了上去,“大王?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这周围可有什么狩猎的地方?!”
刘长烦躁的带着栾布走出了城,就在栾布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远处却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刘长和栾布看了过去,就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人,急匆匆的从耕地里跑了出来,将人放在了树荫下,正大声的呼唤着什么,刘长下了马,皱着眉头,快步朝着那里走去。
在这里堆集的几个人,都是本地的农夫,各个瘦骨嶙峋,浑身似乎就剩下了骨架,而躺在地上的那人,此刻紧闭着双眼,还有一人正用力摇晃着他,大声的叫喊着。
“出了什么事?”
众人看了刘长一眼,害怕的起身拜见。
“贵人有人病倒了无碍”
刘长俯下身来,看了看那个人,倒下的那人浑身都被汗水湿透,有气无力,这不是病倒的,这是累倒的,刘长皱着眉头,“如此炎热的季节,怎么就不休息片刻呢?粮食还是不够吃吗?”
其中一位老人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你如实告知!”
“贵人啊我们都是这里的佃户没有自己的耕地家里确实没有粮食”
“各地都鼓励开垦,你们为什么不去呢?”
“官吏不让我们本来都是有耕地的听说庙堂免了税,减了税,我们都很开心但是,我们那土地都被别人给买了,不卖他们便要打去了县衙,他们也不听也不许我们离开在这里为他们耕作若是偷闲,他们便不给口粮”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起了各自的情况,言语里满是深深的疲倦与无奈,当豪族与官吏们勾结在一起的时候,寻常百姓根本就没有对抗他们的力量,只能是丢掉耕地,成为佃户,为了博取活命的口粮,在这土地里卖命的劳作他们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嘴唇龟裂,眼神麻木,那腰甚至还没有刘长的手臂一般粗。
栾布正在叫人,准备救治那人。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此刻却蹲在倒下的那人身边,嚎啕大哭,那人正是孩子的兄长。
而听着他们的诉说,看着面前这一幕,刘长的脸色却愈发的严肃了起来。
刘长忽然站起身来,看着一旁的栾布,直勾勾的看着他。
“大王?怎么了?”
栾布惊讶的问道。
“这天下有兄长的又岂是我一人”
“大王??”
“栾布,你现在就回城,杀了驷钧,灭了他的宗族!”
“唯!!”
s:兄弟们,老狼一直都在看你们的评论,本书的主要矛盾还是在匈奴线和皇宫线上,其余的都是日常和过渡内容,包括诸角色的成长,主角的成长这类的,全书不能光有主线啊,大家不要催促,老狼会用心去写,也希望大家能多给出建议,老狼一定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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