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还出了什么事?给我说说。
“留侯收了安为弟子”
“嗯??还有呢?”
“额公孙臣想要杀张相,被廷尉给抓了。
“他为何要杀哦~~~”
刘长顿时恍然大悟。
在这些事情里。最让刘长在意的就是留侯的事情了,这些年里。他一直都没有放弃给留侯写信的习惯,完全就是将信当成日记来写,虽然从没收到过留侯的回信,没有想到,自己离开长安的时候,这位居然回来了。
看来,这位先前就是故意躲着自己啊。
这次总算被我抓住了吧?
看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吾已壮!将有变!
刘长还对当初留侯叫上樊哙坑了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至于安那竖子,这才多大啊、他能跟留侯学什么呢?学修仙嘛?他应该跟着自己去学剑法和骑射才对啊!
刘长眯着双眼,转过身来,瞄了一眼刘安。
正在跟身边的兄弟们侃侃而谈的刘安,感受到来自阿父的注视,即刻闭上了嘴巴,瞬间变得很是乖巧。
“安弟,你继续说呀,你是怎么弄坏仲父那战车的?”“那不是兄长你弄坏的吗?”
“嗯???”
……
“阿母…~~”
当刘长一头闯进椒房殿的时候,太后已经在让近侍们准备离开这里了。
如今的椒房殿是属于曹皇后的,可曹皇后说什么都不敢来这里居住,太后此番监国,便又来到了这里,展现了雷霆手段,朝中之事,进行的很是顺利,没有出现半点差错,至于出现差错的,已经饮酒归天了。
当刘长一脸傻笑的走到吕后身边,抓着她的手臂的时候,唐王便不再是唐王了,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家养如意。看着自家儿子这一脸傻样,吕后也是无奈的摇着头。这竖子都快要立冠的年纪了,却还是这个样子,甚至还不如安稳重。
“阿母!我有东西要送给您!”
“哦?”
“来人啊!给寡人铺!”
刘长大手一挥,顿时,便有甲士走了进来,将各类的匈奴旗帜铺在了椒房殿的地面上,甚至连匈奴的王旗都被铺在了这里,刘长笑着说道:“阿母,我当初就答应您,要将那匈奴王旗拿来给你铺地,这一战,我杀了十几个王,有
的是
旗!”
刘长说完,便直勾勾的看向了吕后。
吕后不看他都知道,这竖子是跟自己邀功呢,想让自己夸他几句。
“哦…淮阴侯真是了得啊!”
“阿母!!”
刘长顿时就不干了,他气的脸色涨红,“这是我自己打的!我就带了三千人!根本就没有师父什么事!”“你那三千人是谁给的?”
“我师父…”
“如此看来,还是淮阴侯最为了得啊。”
刘长呆愣的看着吕后,忽然叫道:“寡人不管!就是寡人的功劳!”
吕后却不理会他,秒更“你先去休息吧,你大哥晚上要为你设宴…”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椒房殿,听着后头传来刘长那委屈叫声,吕后脸上终于是出现笑容。
“这竖子。”
“来人啊将旗帜都带去长乐宫。”
没有在阿母这里得到夸赞的刘长,很是郁闷的坐在厚德
殿内。
好在曹姝和樊卿就很懂事了,都知道大王喜欢什么,便坐在他的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吹捧,刘长自然也就开心了,左拥右抱,甚是自在,“还是我的姝和卿最好,阿母老糊涂了!”
曹姝被吓得脸色一白,“大王…不可如此言语。”“你怕什么,我三岁起就开始偷偷骂阿母了”
“若是被太后听去,只怕我们失爱与太后。”
“唉…”
刘长长叹了一声,骂道:“还是我那唐国自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着自家大王愣是将唐国说成了强盗窝、樊卿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唐国也不自在,还有盖公和王相盯着呢!”刘长看着自己怀里的两个美人,“哦?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自在!”
刘长正要下手,曹姝却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刘长一愣,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刘安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看着自己。
“你这竖子!还在这里做什么?”
刘安委屈的说道:“不是阿父说有要事要问我吗?
“滚去读书!”
“哦…”
刘安只好离开了厚德殿,耷拉着脑袋,来到了天禄阁,正在讲学的王生看到他前来,也没有中断、刘安便坐下来听着师父讲课,刘祥看了看老师,随即伸出手来捅了捅刘安的腰。
“仲父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