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觉得饿了?”
“有点”
“正好,我那舅父被贬之后,在家里养了些鸡鸭,他府内下人不多,我们正好去借他一些!”
刘安点着头,“好,我年纪最小,便在门外为你们放风!”
他又沉思了片刻,说道:“不过,光是些鸡,也不够我们那些兄弟们吃的不如去我另一个舅父家里,再弄些吃的,他们府里没什么人,正好下手!”
当周亚夫带着军队来到了长安之后,他便让将士们去休息了。
军中的几个将领此刻也得以休息,都松了口气。
他们早就该休息的,只是因为陆贾的原因,他们被迫又去了一次草原,此刻的他们,已经是非常的疲惫了。
他们都能休息,唯独周亚夫却不能,他还得带着陆贾去见大王。
周亚夫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几个群贤也是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他,随即解下了甲,准备回家休息。
“不一同去见大王吗?”
“大王又跑不了,明日再去吧,这赶路赶的我都快累死了。”
“他之,你要不要来我家?”
“算了,我得回去见阿父。”
几个人聊着天,走出了校场,约定好明日相见的时间,随即各自告辞离去。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樊伉不由得轻哼着曲子,很快,他就来到了自家的府邸前,正要上前开门,忽然,一个人影猛地从自家的墙壁上跳了下来,很快,又有几个身影翻下了墙,最先翻过墙的那人怀里还抱着不少的肉,紧张不安的看着周围,当他看到站在面前的樊伉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言不发。
樊伉看着面前这些小家伙们,目瞪口呆。
刘安有些懊恼,早知道有人回来,自己就不该翻进去了。
他只能是乖巧的走上前,咧嘴笑着,“舅父!”
那一刻,樊伉心中大惊。
坏了,我成舅父了!
专业坑舅父二十年的樊伉,终于迎来了报应。
周亚夫陪着陆贾等诸使臣走进宣誓殿的时候,刘长非常的开心。
“哈哈哈,灭匈奴的第一功臣回来了!”
刘长拉着陆贾的手,“仲父啊,当初讨伐南越的时候,寡人对您多有不敬,还请仲父恕罪!”
“大王那时还年幼,臣怎敢怪罪!”
陆贾回拜。
刘长这一次的仲父,却是真心真意的,他一直都不太看的起这些说客,觉得他们不过是通过口才来骗人而已,可是陆贾却改变了刘长这种错误的看法,当刘长得知陆贾这些人是在明知有去无回的情况下,还毅然出发的时候,他的心里便无比的动容了。
大汉的使臣,向来是以头铁,惹事,和有气节而闻名。
后人在点评汉朝与匈奴的这场大战时,目光常常放在那些名将的身上,却很少能看到这些使臣们,他们大多都是宁死不屈的,愿意以生命的代价来完成自己的使命,他们的人数太多,包括唐国那位冯敬的儿子,他便是一个典型,被匈奴羞辱之后,破口大骂,至死方休。
刘长非常的敬佩这类人。
他拉着陆贾坐了下来,又请其余使臣坐在两边,言语里满是对他们的敬佩和称赞。
陆贾说道:“此战功成,还是因为诸多将士,不敢称首功!”
“若不是您离间了匈奴,让护涂和稽粥不敢来援,真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您不算首功,谁能算呢?!”
刘长即刻设宴,款待了这些使臣们,并且一一进行赏赐。
众人皆喜,唯陆贾有些愧疚,“臣未能离间护涂和稽粥,怎敢受赏。”
刘长却不在意,“先前之功,便足矣!”
他看着众人,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哎?那个只会算大凶的巫呢?”
陆贾说道:“稽粥不愿放了此人,稽粥想要缔造非汉既胡,他不愿意匈奴人在大汉做事不过,大王不必担心,我看稽粥,也很想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唐国的情况,他又认得汉字,稽粥是绝对不舍得杀害他的只可惜,等下次相遇,就不知是否会是我们的敌人了”
款待了这些人,刘长看出他们的疲倦,便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却留下了周亚夫。
而面对周亚夫,刘长就没那么客气了,他直接上手在周亚夫的胸口锤了一下。
“可以啊!你这个竖子,看来还真的要当我大汉的太尉了!”
周亚夫平静的说道:“将士之功也。”
“你啊,越来越像你阿父了,笑都不会笑了?来,给寡人笑一个,不然现在就罢免你的爵位!”
周亚夫无奈,只能强行挤出了一个笑脸。
两人正聊着天呢,忽有近侍禀告,说舞阳侯求见。
刘长吓了一跳,思索了半晌,方才想起来这个舞阳侯指的是樊伉。
樊哙拉着三个小子走进了宣室殿内,他将这几个人猛地推到刘长面前。
“大王!这几个竖子公然偷我家的肉食!被我抓获!”
s:哇,手指疼的遭不住了,终于写完了,得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