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有些惊讶,“陛下,若是臣离去了这奏表…”
刘长不屑的挥着手“你回去吧,处置奏表那是天下大事,岂能交给一个首风的人来操办呢?若是你再办错了什么岂不是要弄得天下大乱?夏无且!送他回去!”
在陈平惊愕的眼神之中,太医们火速将他带走,刘长坐在上位,长叹了一声,只是坐了一会,他便站起身来,离开了宣室殿。
当文长走进另殿股的时低,住s手北奏表的官更们都被吓了一动l相来机体双眼,眼里满是惊恐,他已全想心主下上次来到这里是什么时医的事j,社下怎么就来了呢?
看着目瞪口采的众人:长二道:“还愣着干什么!难怪区泰衣一不能按时完成,都是你们不好好办事!速速将奏表拿给朕来批阅!!”
坐在殿内,刘长不断的批阅着来自各地的奏表。
一篇又一篇,有的弹劾,有的表功,有的求援,有的…
刘长一直在这里坐到了日落,官吏们看他的眼神都越来越不对了。
天色渐渐昏暗,刘长摸着肚子走出了大殿。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声不吭,只是胡吃海塞,低着头啃肉的刘长,吕后沉默了许久。
“陈平病了?“
“是啊首风,他也是能忍夏无且说他首风都有三四年了…”
“首风啊确实恶症。”
“夏无且说他需要静养想来还是有办法的我就说最近陈平怎么有点不一样了,他是想要跟朕交代后事,想要逃离呢,想躲开朕,哪有那么容易啊…”
刘长大口吃着饭,很快,他就吃的一干二净,随即仰起了身子,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这各地的奏表是真的多啊陈平要休息了暂时也没有人可以接替他的位置啊。”
刘长认真的沉思了片刻,“只能等老师忙完手里的事情,让他来代替陈平处置奏表。”
“或者,只能是将晁错叫过来帮忙了"
从那之后刘长开始了亲自处置奏表的日程。
这让刘长无比的怀念陈平,他每天的时日,都被用在了奏表之上,就是有大臣前来,也只能是在别殿里相见,刘长一边处置奏表,一边敷衍着他们,而这奏表每天都在产生,似乎永远都处置不完。
刘安虽然聪明,可让他来处置这些,还是有些太勉强了。
至于刘盈嘛,他那个效率,还是算了吧。
实在忙不过来的刘长,便将自己的近侍,侍中们全部叫进来帮着自己处置,吕禄刚完成了丧期,就被迫上班,坐在刘长的身边,整日挠着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比起他,赵昧反而靠谱一些,做事妥当。
刘长又召吕种,周坚两人为侍中,陪同自己来处置奏表。
最开始还比较正常,可群贤们再一次证明,只要群贤的数量达到一个数量,那就一定会整出各种活,正所谓,一个群贤扛大梁,两个群贤水砥柱,三个群贤擎天柱,五个群贤亡大汉。
别殿很快就失去了原先那肃穆的氛围,群贤们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窝,这里的官吏都被折腾的够呛,有的饿了后想在这里生火烤肉,有的口渴了就吃酒,吐官吏一身,有的甚至想要在这里驾车!!!
在官吏们的期待之中,张苍终于处置完了手里的事情,接替刘长来处置奏表。
而这一段时日,不仅对这里的官吏和刘长是一种煎熬,对于地方的官吏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在河西国,栾布看着自己手里的奏表,迟疑了许久,狐疑的问道:“大王开始亲自处置奏表了?”
当左右问他如何这么肯定的时候,栾布将奏表拿给了他们看。
“臣栾布奏:仰陛下洪德,败寇之军,河西有四县地毁于战事,恐误来年之农桑,请免四县税赋…”
“好,好,好,免了,你在河西待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让你自己负责河西国,你连这点小事都要来问我?要你有什么用啊?以后自己处理!对了,昨天不疑还说了你的坏话,我也有点想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起吃酒啊?我养的小如意也产了惠,也不知它阿父是谁说起如意,周勃怎么样啊?还对你不好吗?”
大臣们面面相髻,只有一人无奈的说道:“陛下对公是真的很亲近啊…”
栾布放下了这篇可能会名垂青史的奏表,仰起头来长叹了一声。
“我当初为什么要去送信呢?”
“来人啊我要给长安写个请求的奏表,请求庙堂,以后还是别让陛下亲自批阅奏表了”
栾布这里还算是比较正常了,刘长完全就是将奏表当成书信来用。
他的那些老熟人,都是看着奏表哭笑不得。
比如季布,他明明就没有写奏表,结果还得到了庙堂的批阅,这让他很是困惑,以为是送错了,结果翻开一看,上头写着:“太后国相!无恙否?”
在赵国的贾谊也是一脸困惑的看着手里的奏表。
“允了,允了,听闻你又有了个孩子,寡人的外孙子如何啊?健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