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陛下~~~~”
当刘郢客哭着跪在刘长面前的时候,刘长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刘章随即哭了起来。
连带着吕禄等近侍,都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顿时哭声笼罩了整个厚德殿。
不知为何,刘长却厌恶这哭声。
“哭!哭!哭!哭什么?!”
这一刻,刘长似乎张文远附体,一声怒喝,竟是让众人止啼。
看着默默流泪的刘郢客,刘长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仲父走了?”
刘郢客只是哭着,点了点头。
刘长长叹了一声,紧紧抱住了面前的兄弟。
“勿要再哭了,把眼泪擦干净,返回楚国吧,你的阿母,年幼的弟妹们,都需要你的安抚仲父他,很早就看破了生死,根本不在意这些,你若是能将楚国治理好了,他就会以你为荣”
“朕这就给你安排车架禄!!速速安排!!”
“唯!!”
刘长拉着刘郢客的手,两人一同走出了大殿,走在路上,刘长还在不断的安抚着刘郢客。
“不必太悲伤,迟早都能相见的!”
“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来,往后才有颜面相见,楚国的事情,仲父的后事,我都会派人去办,你不必担心!”
“兄长我知道了。”
刘郢客此刻也顾不得比较两人的年纪,刘长的话语,给与了他极大的安全感,犹如兄长那样。
“去吧!去吧!”
“大丈夫,不可作妇人状!”
这几天,司马季主是非常开心的,他出狱的消息传出之后,即刻就有很多朋友登门拜访。
“初出廷尉,公安否?”
“安?公亦知吾得佳徒耶?”
这么一番话,来拜访的朋友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在廷尉被关了太久,这脑子都关出问题来了,谁问你徒弟的事情了???
不过,他们确实很久没有看到这老头如此开心的样子了,他拿着弟子的言语,得意的拿给自己的老友们炫耀。
他的这些老友,大多都是一些不愿意出仕,便从事各种行业隐居下来的贤人,这些人半信半疑的拿起了这些纸张,只是看了片刻,便呆若木鸡,好文章啊,直指大道,直指人心,这不是这老头自己编出来愚弄自己的吧?可往下看,又看到很多关于实践应用的部分,这就不是司马季主的风格,看来不是他所写的。
朋友们争相翻阅,啧啧称奇。
“您这位高徒在何处?为什么不让他来拜见我们呢?”
司马季主摇了摇头,“这几天,不太方便,他家里办了丧事,不能外出。”
几个人点点头,都表示理解。
“是谁家的孩子啊?”
司马季主指了指天空,说道:“是这户人家的嫡子,十二三岁的年纪,学问却已经相当了得!”
好友们惊讶的看了看天空,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惊。
“莫不是太子安?”
“正是。”
几个人再次摇着头,这厮真的是好运气啊,能得到这样的徒弟,看着这几个人的脸色,司马季主更加开心了,他说道:“各位不要急,改天带着他来拜见各位,让他跟你们请教一下学问各位都是长安之贤人,遇到这么优秀的弟子,我岂能以一家之言来教导他呢?”
群贤们狐疑的看着司马季主,不知道这厮想干什么。
“我知道各位家里还有些藏书”
群贤们此刻都对司马季主格外羡慕,哪里会轻易拿出藏书呢,最后还是司马季主大出血,以自己很多私藏的珍品为条件,才让这些人都拿出了自己的书籍,并且愿意将口传的部分亲自告知太子安。
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司马季主猛地起身,“莫不是我的爱徒来了??”
他火急火燎的前往开门,其余大贤们自然也不敢坐着,连忙起身,毕竟对方还是太子。
开开心心的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司马季主脸上的笑容却顿时凝固了。
王高轻轻抚摸着胡须,就站在门外。
“司马”
“砰。”
司马季主关上了门,一脸失望的回到了群贤之中。
“门外是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