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啤味道苦涩,会所也不知道怎么选的牌子,涩里面还带着点酿酒残留的腥气,确实如蒋衡所说,味道很“对不起人”。
纪尧被难喝得皱了皱眉,拧过瓶身看了一眼上面的签标,大有以后要避雷的意思。
蒋衡被他的动作逗乐了,顺手扯过茶几上的果盘,附赠了他一块去味的哈密瓜。
“果然。”纪尧皱着眉,盯着啤酒瓶上的标签,客观评价道:“可以破产了。”
蒋衡哈哈大笑。
“我同意。”他说。
他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没几句,葛兴就不满足于宴会主角的躲懒,含含糊糊地过来抓他。
“你俩在这说什么呢?”葛兴笑眯眯地趴在高茶几上,顺手招呼纪尧:“一个人在这有什么意思,来一起玩儿啊?”
“有什么好玩的?”蒋衡兴致缺缺:“水平不行,梭哈都喝趴两圈了。”
“那不一定。”葛兴显然不服气:“你就是没遇到强悍的,我不信你今晚一直有点子,走走走,我非找个人治你——”
葛兴说着就绕过茶几要来抓他,纪尧懒懒地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蒋衡,说道:“你骰子玩得很好?”
“一般。”蒋衡说:“但运气好。”
葛兴敏锐地察觉出什么,连声起哄。他好像有点社交爱好症,也不管跟纪尧之前认不认识,立马就跟对方划进了同一阵营,试图撺掇他俩。
“来来来,试试。”葛兴变戏法一样掏出俩骰盅,冲着纪尧挤眉弄眼:“兄弟,要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来一次,治治他。他之前可答应我,今晚输一局就请一桌酒——到时候咱俩三七分,你七我三。”
“算钱多没意思。”蒋衡也不看葛兴,只冲着纪尧晃了晃那小骰盅:“不然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