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
这抓重点的能力真够离谱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纪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闷闷地说:“我没结婚。”
那天傍晚,蒋衡撂下狠话之后就换衣服走了,走得干脆又利落,一句话都没说,徒留纪尧一个人面对着摔碎的草莓蛋糕发呆。
有些事,想不起来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已经忘干净了,可一旦牵出一点线头,就会发现自己还是记忆犹新,一切都犹如昨日。
纪尧现在还记得,那天蒋衡似乎是喝了点酒,走到他面前时,他还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一点轻微的酒气。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蒋衡的眼角带着一点红痕,配合着他冷淡又失望的眼神,看起来极其刺眼。
纪尧被他的那种眼神刺痛了,直到蒋衡摔门离去时还回不过神来。
他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浴室、客厅还有卧室的灯全都亮着,房间内的一切都无所遁形,纪尧的眼神只要随便一扫,就能看到无数他和蒋衡一起生活过的痕迹。
书桌上摊着他之前的考试资料,蒋衡练习用的模拟案件报告书被压在一本《预约死亡》下面,只露出一个薄薄的角。
浴室门大开着,里面温热的水汽散了大半,两套款式相同的牙具并排排列在镜柜上,牙膏随手放在了漱口杯里,牙刷也东倒西歪,不用按规定的角度放在靠右侧。
纪尧缓慢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只觉得这些曾经让他感觉恐慌的因素在一瞬间安定下来,沉甸甸地坠在了他心上,成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