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还是蒋衡先开口:“你都听见了?”
“嗯。”纪尧答应了一声。
蒋衡挑了挑眉,似乎也没多意外,他点了点头,把手机随便放在茶几上。
“所以——”纪尧问:“为什么?”
“因为你确实是撞枪口上来的。”蒋衡淡淡地说:“我查过这件事,前因后果我都清楚,在那种情况下,刘强有意想要误导你导致李文身亡,你避也避不开。”
他发梢滴落的水渍染湿了浴袍领口,蒋衡似乎是觉得以这种状态对话实在不太正经,于是扯了扯领子,转头朝卧室走去。
“道德的正义不能作为评判标准,但如果法律也能证明其正义,那就没必要冤枉好人。”蒋衡关上门,声音隐隐约约从卧室里透出来:“如果被告席上不是你,是其他的医生,我也这么干。”
纪尧走到卧室门口,贴着门板问他:“所以如果是别的医生,你也准备给人介绍师哥?”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卧室门被人一把拉开,纪尧脚下一踉跄,差点歪进去。
蒋衡换了一件居家穿的休闲服,站在门边冲他挑了挑眉。
“那倒没有,这件事确实是我私心。”蒋衡承认得很干脆:“无论怎么说,你是个好大夫,不应该被这种事影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纪尧的目光越过蒋衡,忽然落在了他身后的某一点上。
卧室里,蒋衡换下来的浴袍搭在衣柜旁边的衣物收纳架上,床头灯拧开了最低亮度,幽幽地照亮了床边一小块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