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真的做了什么,他就绝不能回头,因为一旦回头,他自己就成了背叛的那个人。
“谁知道你那天居然回来了。”蒋衡轻轻笑了笑,说道:“可能这也是命。”
于是这个后路没断成,蒋衡也没说出分手两个字,这个念想就一直盈盈绕绕地直到如今也没被他完全掐断。
“如果我没回去,你会跟他上床吗?”纪尧问。
“我不知道。”蒋衡实话实说。
他自己不愿意那么干,但是在那天那样特殊的气氛,特殊的条件下,他说不定会逼着自己这么干。
蒋衡是他们这群人里最理智的人,所以这种理智也可能会化作一把刀,最后砍在他自己身上。
“所以你这么多年真的没找过别人?”
纪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对蒋衡来说,这个答案几乎是固定的。
“没找。”果不其然,蒋衡说:“我不会在没忘记上一段感情的时候开始下一段,那对下一个人不公平。”
蒋衡是个很坦诚的人,爱和恨都很清楚,他不藏着掖着,除非是不想回答,否则他一定会说实话。
这种坦诚既让纪尧庆幸,又让纪尧觉得难过。
纪尧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看向蒋衡。
蒋衡今天带了眼镜,银色的半框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显得他整个人有些疏离。
蒋衡的近视度数不高,平时生活没什么障碍,只在长时间工作的时候才会戴上眼镜——再不就是他需要去见一些不太熟的客户,会用眼镜来抬抬气质。
纪尧有时候会觉得,这是他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