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强行忍着笑意,干咳了两声。
“让我随便开?”蒋衡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可能出不起。”
“你先说个数,然后我跟你讲讲价。”纪尧还带着宿醉未醒的鼻音,尾音听起来黏黏糊糊的:“实在不成的话我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赎,这总行了吧。”
“那可不行,那不成敲诈勒索了吗。”蒋衡放松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扶手椅内,手里的签字笔忍不住转了两个花:“你要是挂了电话就给我转钱,说不准就是三年以上。”
纪尧磨了磨牙,干脆用被子兜头把自己整个罩起来,含糊道:“那给钱不行,卖身行不行。”
蒋衡只当没听见,明知故问地又重复道:“什么?没听清。”
“卖身行不行!”纪尧恼羞成怒道。
蒋衡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乐,笑得几乎停不下来。
“那可不行。”蒋衡说:“这是我手里的重要凭证,无缘无故被人赎走了,我以后拿什么证明事发情况。”
“都是成年人了,谁会耍赖。”纪尧在被子里闷得喘不过气,于是把被子往下扯了扯,用小臂挡住眼睛,遮住外面晒进来的光。
他舔了舔唇,语气比之前正经了一点,不再是那副开玩笑的模样。
“我记得我说过什么。”纪尧轻声说:“没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