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表不算贵,你带着上班也不用有心理压力,而且自动上链,平时不用管它。”蒋衡说:“如果不喜欢,之后再还我吧。”
蒋衡的眼光很好,他没有选褐色或黑色这样的男士标准款,深蓝色的皮质棱格表带意外地很衬纪尧,连导购都眼前一亮,忍不住地夸奖。
纪尧不自在地扭了扭手腕,只觉得蒋衡指尖微凉的触感还留在他手上,挥之不去一样。
蒋衡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纪尧很难说出不要这种话,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心里有点微微泛酸。
“挺好。”纪尧眨了眨眼,强行忽略掉心里那种酸涩感,冲着蒋衡挑了挑眉:“不过怎么选了皮带?”
“精钢链不适合你。”蒋衡接过导购递来的单子签上名,笑道:“你离成熟人士还远着呢。”
“行吧。”纪尧难得没跟他呛声,轻声说:“谢谢了。”
“不谢。”蒋衡签完了单子,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纪尧的头发,笑道:“其实你这消费降级了,不过后悔也没用。”
纪尧疑惑地拧紧眉头,但蒋衡显然没准备给他解释,笑眯眯地把售后单塞进纪尧怀里,转头往外走去了。
虽然蒋律师话说一半留一半,但托他“提前通气”的福,纪尧终于没再把萧桐的形象脑补成什么洪水猛兽。
接下来的两天,他心态平和了许多,也没做被人棒打鸳鸯的噩梦,除了接机的头天晚上有点失眠之外,整体状态还算不错。
萧桐坐的是跨国航班,下午三点半才到。
这个时间不上不下,略微有些尴尬,所以周六那天,蒋衡先是来接纪尧去吃了午饭,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往机场赶。
或许是要见亲妈的原因,蒋衡难得穿了点鲜亮的颜色。他穿了一件浅咖色的大衣,带着眼镜,左手腕上带了一块星空表,纪尧忍不住看了两眼,发现确实跟自己手上那块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