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早有盘算,但之前还是得探探周老二的口风。
“他家的稻子关咱们什么事儿。芳芳,你别管,等咱家稻谷收好了,就去小妹家干两天。”周老二心里有杠称,谁对他好,他对谁好,最是简单。
刘芳心里摇头,事情不是这么讲的。宝珠他爹是个硬脾气,可也不爱听人闲言碎语,一听就炸,到时候闹闹腾腾的没个消停。
大男人被困在流言蜚语中,终究是不好的。
“我想着,忙完这段日子,咱们出去挣点小钱吧。”刘芳斟酌着,还是开了口。
村里人闲来无事,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要么就是窝在家里打牌。刘芳不喜欢打牌,又加上言语不通,与村里的妇人关系平平,每日里忙活的都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但是秋收过后,花个几日功夫把冬小麦种下去,接下来就变得空闲轻松。
刘芳想着,与其呆在村里受气,不如出去挣点小钱。
她虽是从穷地方嫁过来的,但其实河西村也没富到哪里去,周家更是穷的叮当响。旁的不说,就如今住的屋子,瓦砾破旧,木门斑驳,若是下雨,定也是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待到了冬天,还得用蛇皮袋堵住门窗,不然冷风钻进来,冻的人骨头疼。
故而村里的流言,大多都是假的,至少刘芳与周老二结婚,可不是图财。
当然,这个事实,但凡长了眼睛的都应该看的明白。可她们要的不是道理,看的不是现实,只爱图个嘴上痛快,仿佛贬低了别人,自己就能高人一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