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把钱给我,我就把券换给你。”

于是,陈爱学少了一张工业券,手里的钱成了二十八块。

这可真不少,欣喜过后,陈爱学就犯愁了,这么多的东西放哪啊?宿舍肯定是不安全的,七八个人住在里面,班次又不一样,要是被谁摸了,咋办?他和媳妇盼了一个月呢。

放自个身上也不行,井里又脏又湿,弄破了咋办?

想来想去,还是叫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把钱放到大姐陈抗美那儿。

陈抗美住家属楼,家里有锁,可比他这儿安全多。

了解到弟弟的来意,陈抗美倒不觉得麻烦,反倒认为弟弟长了心眼,这挺好。

“行,我给你收着,那你周六下班来取。”

陈爱学却是没走,吞吞吐吐的看着陈抗美。

“咋,你还有啥事?”

“姐,你能不能给我写个收条啊?”万一你要到时候不认账把这钱私吞了咋办。

陈爱学觉得这要求提得挺不好意思的,但还是硬着头皮提了。主要是这事他在古代时见过,有个村子出了秀才,村民们把土地挂在秀才头上免税,后来秀才死了,秀才儿子就把土地给占了,村民们又没证据,只能白白丢了土地从此成为佃农。这事儿闹得还挺大,所以他印象比较深。

打从那后,他就觉得银钱地产这东西,进进出出都得有个条子记着才好。

陈抗美被这话给气得不轻,立马把钱还给陈爱学。

“你不信我,还把钱往这搁?滚滚滚。”

陈爱学小心的找补,“姐,我不是不信你,就是怕你事多,搞混了。”

还真别说,陈抗美是采购办的,这过手的票据是挺多,搞混肴还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