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丢下你娘了,老三!我的幺儿哦……”

哭得十分悲痛,在场的人都红了眼睛。

“娘,爱学还活着,你别先哭坏了身子。”林若云走过去将她扶到椅子上。

“还活着?”吴氏一下止住哭声,“那他怎么不跟我说话?我都唤了他多少声啊~”

林若云不忍说植物人的事,只道:“医生说他脑子受了重击,里头有血块,暂时醒不了。”

“那就是说等脑子里的血散了,老三就能醒过来,是吧?”

吴氏目定定的望着林若云,犹如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林若云别开了眼,不敢回答。

吴氏没等到答案,却自言自语道:“对,等血块清了,老三就能醒过来,老三能醒的。”

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早知道会出这挡子事,当初说什么都不该让你进厂子的,我宁可你像从前那样痴痴傻傻,可至少无病灾啊。”

这话很得李氏和刘氏的心,无病无灾、平平安安的活着最好。这一年小叔子家里吃香的喝辣的,羡慕死她们了,也多次怂恿自家男人去考煤厂,可出了这事,虽然也很心疼叔子,但心里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家男人没有进厂,没遭这难。

五点钟的时候姐夫丁解放来了医院。

陈老爹问他:“解放啊,厂子里查清楚缘由没?领导们打算怎么处理?”

丁解放把手搭在床沿上,长叹了一口气,“都查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