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佩尔似乎是从小就好看到大的,姜守月瞧见了一幅,画的是十岁左右的德莱佩尔,正严肃地坐在椅子上,可即便板着脸,姜守月却能隐隐看出对方的一丝调皮,就好像一个满脑充斥着坏点子的小孩。这对于姜守月而言是极其陌生的。
一幅幅地看下去,姜守月看到了十五岁和上一任公爵一同合影的德莱佩尔,也看到了十八岁加冕的德莱佩尔,再后来,德莱佩尔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银白的发在每个画面中都极为显眼。
“这是……”
姜守月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话,他看到了他所熟悉的一样物件,便是莫尔带给他的那枚扳指,对方似乎从加冕过后就一直佩戴着,直到二十多岁与莫尔订婚后,扳指这才消失在了画上。
看着面前画中的德莱佩尔,红白的制服和湛蓝的瞳孔,眼神淡漠地瞧着画外边的一切,明明才二十多岁,却不知为何,画中的眼神格外冷淡和呆滞,一点亮光都没有,明明应该透亮的眼眸中却是灰蒙蒙的,让人看着忍不住摇头。
姜守月想到了曾经在当祭司时遇到的那些前来祭拜的一些人,他们大多生活悲惨,毫无生活的希望,只能倚靠祭拜来巩固信仰,坚持生活。
而画中德莱佩尔的眼神,竟和那些人一模一样。
再往后边走,姜守月突然看到了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只是画被一块灰布蒙了起来,看上去神秘极了。
大抵是真的有些抵挡不住和内心的好奇,姜守月刚想上前去取下那块灰布,一声低沉严肃的声音却突然在身后响起:
“守月。”
姜守月猛地转身,一下子就看到了德莱佩尔那张精致熟悉的脸。对方此刻正站在不远处,银白的发微微耷拉在脸侧,似乎才睡醒不久,但眼神却无比清醒,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