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陈晚意小声嘟囔:“挂电话倒是快,你来也没用啊,你又不会修设备。”
刘应满手是油,问道:“谁的电话?”
“方总。”
“方总?哪个方总?”
陈晚意叹息一声,甚至想刘应工作可能不保了:“方听澜。”
“方总?他怎么知道我号码?修设备算小事吧,用得着惊动方总吗?”
陈晚意不想跟他解释了,解释不清,难道要告诉他:方总是为了找我,我手机没带找到你手机上的,至于方总为什么大半夜找我,是因为我正在跟他同居,没错,同居一室的“同居”。
方听澜将车窗降了下来,冷风吹进领口时他静了下来,再一次被陈晚意的事扰得失了理智,实在不应该,这不该是他的作风。
陈晚意,陈晚意。
应该被绑到床上狠狠教训,教训到下不了床的陈晚意,方听澜有一百种办法能把他绑上床,却不知道哪一种是能令他全心身臣服的,这场方听澜单方面认为的“钓鱼”计划以失败告终。
鱼儿没掉到,垂钓者对鱼儿产生了感情。
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维修好,刘应给不出准信,车间主任让夜班的员工全部提前下班了。
车间主任去办公室整理当天的生产进度报表了,刘应让陈晚意帮忙托着他刚拆下的机芯,机芯很重,一个人很难拿得动,还得万分小心以防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