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到此,略一停顿,没敢说下去,抬头战战兢兢地看向傅湛。
傅湛显然怒了。
“说。”
他声音凛冽的前所未见。
傅夫人都吓了一跳,未敢说话。
太医头上一层冷汗,抬袖擦去一层又浮现一层,擦去一层又浮现一层,如此反复,躬着身子,终是接了下去,不得不说。
“如若真是撞头所致,结果便不甚好说,夫人有可能一会儿就能醒来,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苏醒”
傅湛无疑,脑中“轰”地一声,心口憋闷,发紧,每次梦到她为人-妇之后的那股锥心之痛再度袭来。
男人脸色仿若是转瞬就苍白了,情绪不受控了一般,一把提起了那太医。
“怎么医治?”
“大大,大人”
“本相问你怎么医治?”
“湛儿!”
傅夫人亦是站起了身,心乱跳。
儿子反常。
傅湛恍惚被母亲这一叫,叫回神过来,比之适才略微冷静了些许,至少放下了那太医,然人苍白的脸色丝毫没变。
太医被落下之后便连同另外三人跪了下去。
“下官等必竭尽所能,用药物与七行针为世子夫人医治,助夫人苏醒,但下官等人不能确保”
那为首之人说完,四人皆磕下头去。
此时也不是逞能之时,必须实话实说。
傅湛的心可谓凉到了底儿。
傅夫人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之人。
她只是不满意儿子娶了个出身低微的野姑娘,想一切归位,让她做妾而已,可从未想过让人就这么死了,急道:“那还不快试试!”
太医等人看着傅湛的脸色。
待左相点了头,几人也便起了身去
承安居,屋里屋外寂静,只有婢子与医女匆匆的脚步声。
四名太医口述,医女行针。
外头院中,几房夫人都在静候。
这时月洞门口匆匆赶来一人,然她还未进,便被身后的另一个同样跑来的妙龄少女拉了住。
“娘要干什么?!”
声音极低,目的是要把她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