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烈日国皇帝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不知仙长尊驾到我烈日国有何要事?”

怕唐突仙者,他又立即补充上一句,“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仙长尽管吩咐,吾但凭驱使。”

一国之君在上仙面前都不敢自称为“朕”,而是改口称“吾”。

白苏苏都不知道该说这皇帝是狗腿,还是识趣。

若是换作旁的事情,见到此人这么识趣儿,说不准她心情一好,就轻轻放过一马了。

可,事关徒儿。

——不可能。

白苏苏开口道:“本君路遇烈日国,发现一子与我甚是有缘,欲收之为徒……”

烈日国皇帝一听,原本高高悬起的心脏,当即就放下了一半。

收徒,这不是好事儿吗?

想到这里,烈日国皇帝还往白苏苏身边的裴疏看了一眼。

他心想道:

‘这,想必就是这位绝色的女仙君想要收的弟子了。’

裴疏低着头,身上一袭黑衣,看起来个子纤细瘦弱,因为没有看见小孩那双血色瞳眸,烈日国皇帝一时间压根儿没有认出来,这也是他的儿子。

那个被他厌弃、憎恶、扔在冷宫任其自生自灭的儿子。

否则,他就不会美滋滋地想着:

‘此子真是天大的好运气,竟然能够被仙长收为徒弟。’

‘今后就彻底脱离世俗凡尘,踏上仙途,拥有漫长的寿命,不老的容颜,通天彻地的本领,比他这个皇帝都要尊贵。’

‘若是他也能够有这样的机缘,拿皇位和整个烈日国交换,他都心甘情愿!’

‘不过,谁叫仙长看中的弟子,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