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句句带刺。

毕竟‘白相宜因精神问题退出娱乐圈’的事情，人尽皆知，柳艺琳当众这么说，无疑是往人的伤口上撒盐。

若是原主在这里，焉能够不介怀？

就连知道点儿娱乐圈八卦的导购小姐，眼神都变得微妙了起来呢。

只不过，她们对柳艺琳的感官跌到了低谷。

——长得漂漂亮亮人模狗样的，怎么这狗嘴里总吐不出象牙来呢？

——还是明星呢，说话这般盛气凌人，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前辈，专程往人伤口上撒盐，真叫人不耻！

白苏苏眼里闪过一丝泠泠冷光。

她早就听出了柳艺琳的声音，只是狭路相逢懒得搭理对方罢了。

柳艺琳以肉体凡胎饲养着那群鬼，迟早遭遇反噬，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柳艺琳非要撞上来跟她碰一碰，白苏苏也不会怕了她。

身为天师，养小鬼的柳艺琳应该畏惧她才是。

白苏苏抬眉，美眸流转，望了过去：“柳小姐眉眼黑气凝聚，满身冤魂缠绕，你都没事呢，我自然可以出来逛街。”

她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夸大成分。

在天师所开的阴阳眼里，柳艺琳确实是满身浓重的黑气缠绕，整个人被包裹在鬼气里，只依稀可以看得清面容。

柳艺琳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变，望向白苏苏的眼神有些惊疑不定。

因为她确实养了不少小鬼，白相宜描述的……约莫都跟她对得上。

一时间，柳艺琳拿捏不准是女孩胡说八道，误打误撞，还是她是有真本事。

眼神和脸色变换了一会儿，柳艺琳不说话了，闭上嘴巴转过头，去看珠宝。

看起来就像是被女孩怼得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