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什么电,昨晚耽于云雨,他根本忘了要充电这回事。
他是早上8点多的动车,现在回学校拿行李,再出发到动车站,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物,最后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下楼打车回学校。
昏黄的路灯在视线里后退,他浑身无力地坐在出租车后座上。也不知道到底是胃痛导致的、还是宿醉导致的,头也痛得厉害。
浑浑噩噩地回学校,他先随意冲了个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昭示着昨夜的一夜荒唐——是麦文澈反抗时咬的和掐的。
明榛无法想象麦文澈醒来后的场景。
会因为跟一个朋友睡了而震惊么?
会因为被一个男人睡了而愤怒么?
换位想想,陶立锐前天试图触摸自己都能勃然大怒,而自己是确确实实把麦文澈给上了,所以怎么不会生气。
他准点上了动车,艰难地把行李塞进了动车的行李架上,然后整个人蜷缩着靠在位子上。
手机里忽然开始叮叮咚咚地涌进信息。
明榛心头一抖。
他掏出来,看见是陶立锐的名字,莫名又松了口气。
他跟陶立锐说“还是做普通同学比较合适”,在他看来,一旦僭越了朋友这条界限,是没办法再回去的了。
那他跟麦文澈呢?
也回不去了。
睡都睡了,还做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