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楚坏穿着西装马甲,背带裤,顺手抓起餐桌旁一瓶红酒,大力朝脑袋砸去,额头直接将红酒瓶撞碎,玻璃落在地上,甩在墙上,鲜血与红酒则在楚坏额前留下,浇满一身。
李成豪,东莞苗,一干义海马仔面色肃然,齐齐转过目光,包厢里气氛突变。
楚坏却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将手中的瓶口掉到地上,拿起一块白布擦着西装,混不吝的讲道:“不好意思,张先生,刚刚讲说错话。”
“我自罚一瓶。”
“呵呵呵,楚先生好酒量,以后有机会还要跟你喝酒。”张国宾举起红酒杯,稍稍示意一下,昂首浅喝一小口。
“张先生如果没问题的话,将来远星集团和国宾公司可以签订合作协议,将来一起开发内地市场。”
沈鑫站起身,端起酒杯,敬酒道:“如你所说,内地市场前景广阔,有非常多的生意等你来做。”
“如果我们两家联手,你收获的,绝不止二十万瓶酒。”
“好啊。”张国宾同样起身,将酒杯敬向沈鑫:“那我多谢沈老板给机会,将来一起发财。”
“不,是我谢张老板,愿意跟我合作。”沈鑫轻轻一笑,昂首饮下红酒,眼神里藏着笑意。
二人谈完生意以后,一起乘坐电梯,下到停车场,各自坐上车,驶向不同方向。
“宾哥,每个月二十万瓶酒,一瓶酒20到50不等,一个月最少入账五百多万。”李成豪开着车,语气震惊:“这个内地老板真有钱,吃一顿饭,每个月又多赚一大笔钱。”
“不亏啊!”
“宾哥!”
“怎么,你还想多吃几顿,多赚几笔?”张国宾坐在轿车后排,眼神一瞥,笑着问道:“他倒是乐意跟你吃,可是你吃得下吗?”
“这个人一看在内地就很有背景,做的也不是正行生意,来找我们,看重的是义海牌子。”
“跟这种人合作,饵可以吃,但绝不能上钩,必须小心,再小心。”
其实,张国宾若是一位真正一黑到底的江湖大佬,那么跟沈鑫合作是风险与机遇并重,说不定真的可以捞到大钱,风光一时,幸运的话,等到97以后再移民国外,还能安稳余生,过富豪生活。
可一旦把退路安排到境外,毫无疑问,便是输掉前途,换一个苟活于世,名声,地位,权力基本都别想了。
毕竟,内地的江湖大老板,一个个都是手套,用完就丢,不管做的再大,再强,历史上都无人可以善终,跟这种人卷得太深,得势的时候越风光,失势的时候越凄惨。
张国宾带着兄弟们走正道,便是想要打造一个商业帝国,享受香江特色资本社会中,金钱带来的权力,影响力,名声与地位,让兄弟们安安稳稳的活到老,而不是一时被金钱迷了眼。
否则,97以后大批大批的兄弟被捕入狱,义海社的牌子被人砸烂,他在国外再风光,几个兄弟还能在身边?女皇会给集团犯罪发特赦令,别人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