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漂洋过海,不知搏过几次命,赌过几次风险来找女儿的男人。”
“我总不能杀了他吧?”
张国宾眼神飘向窗外,目光饱含情绪,郑重的说道:“父亲,是男人最重的尊严。”
“我明白。”
大波豪揉揉肩膀上一块被手肘顶伤的淤青,嘴角反而绽放出笑容,无论是否有过小孩,男人对于父亲两个字的份量永远是与生命划上等号。
正因为,大波豪,太子宾都没有一个愉快的童年,没有一个尽职的父亲。
他们才更尊重一位父亲!
这是刻在男儿骨子里的责任。
“所以我给他一次机会,为义海做事,也不需要拜入义海,帮义海拼命,拿义海的钱。”
“也许,他心里早就明白,但他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双手必有人命,只要他女儿没死,结果就是好的,结果是好的,他就必须认我这份说辞!”
“因为,他总是希望与女儿再度见面,拥抱,享受父亲的那份爱。”
张国宾说的非常坦然。
大波豪却不觉得大佬爱耍阴谋诡计,而是再度叹气:“他真是好命。”
毕竟,有更简单的解决方式,大佬却没有选择,足可见证明大佬的底线。
张国宾却浑然没有觉得值得夸耀的地方,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义海在做肮脏事,他作为义海坐馆多少要背上责任,这份责任背不背是一回事,心里总归改有点数。
大波豪开着车说道。
“要是他不知好歹,敢做对社团不利的事,我第一个去把头狞下来,亲手结果他!”
“算是我对他最后的敬意!”
大波豪面露恶相。
张国宾却轻轻靠着椅背,手臂搭着车窗,舒声说道:“阿豪,对背信弃义之徒,勿要讲究太多,几发子弹需要多少钱呢?”
“呵呵。”
“大佬说的好对。”
……
第二日。
尖沙咀,东升茶楼。
李成豪换上一件黄色西装,坐在茶楼临街的位置,用牙签挑着嘴里,望着手边一杯刚斟八分的菊谱茶,表情满意的道:“飞麟,有什么要帮手的地方开腔吧,一家人勿要太生份,隔壁两桌的胜和仔望见还以为我们不和,传出去多丢宾哥的脸。”
“豪哥,我想问问你阿公最近是不是对我不满意?”飞麟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衫,长相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秀,颜值足够去亚视出道做小生,但气色有一股抹不去的虚白,任谁一眼都可看出是受过重伤,或者先前发育不足。
“嘭!”李成豪猛的一拍桌子,桌面茶杯大震,周围几张桌的马仔都纷纷扭头望来,提高警惕,远处角落一张桌的胜和仔差点起身,互相对视,满脸尴尬。
“岂止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