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打算开一间翡翠公司,把好料送回香江卖,进内地卖,自产自销…”
“你觉得公司对兄弟们怎么样?”
张国宾问道。
元宝咽咽口水:“阿公对兄弟们很好。”
张国宾微微颔首,拾起酒杯,饮一口酒:“那你撑唔撑阿公?”
元宝咬牙道:“撑!”
“好!”张国宾身穿西服,戴着手表,打扮斯文,言语间却涉及到堂口几百兄弟的性命,他坦诚道:“扫毒组上次扫了和新,合忠、胜义、两家夕阳社团两千万的货,近期又收到风要对号码帮的货动手,做白粉生意的代价实在太高,每个堂口只有你手下年年死兄弟,月月死马仔,我觉得只要本事的社团大佬,都不会让兄弟们吃着碗饭。”
“只要社团还吃这碗饭一天,社团就永远登不上台面,你阿公我,还有你,还有阿豪,阿耀一班人永远都是矮骡子,永远都做不成真正的大佬!”
“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时机终于成熟,我明知道缅北充满风险,我还是要派阿豪去搏一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要让别人看起我的兄弟,看高和义海一眼,我让别人不敢叫我的兄弟是矮骡子,是烂仔!”
“莪要兄弟们堂堂正正的活着!”
元宝双手颤抖,忽然拿起洋酒瓶,对嘴饮下一口,用袖子擦掉嘴角酒液,大声道:“服!”
“宾哥!”
“我服你!”
“我为公司赚黑心钱赚了十几年,人人都骂我是烂草鞋,没人看得起我,柴哥把公司的脏活丢给我,我知道,肯定要有人扛,给我机会是看得起我,我扛了,我认了,认命了!”
“现在有机会让我走出这个泥潭,宾哥,我多谢你。”
元宝的吼声回荡在包房内。
他未喝多少酒,却双眼通红,情绪激动。
“嗯。”
张国宾面色平静的点下头。
这是一件大事,要冷静,要周密。
走粉的生意对于他个人而言,早不算什么钱,对公司而言并非不可切割,光是义海中港的生意就顶过走粉,可要给人甜头容易,要断人财路,简直是火中取栗,可他偏偏要如此做,因为这条财路走不远,会拖累社团将来的发展,社团赚着内地的钱,就不能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搞搞外围,做做赌档,别人不说什么,你走粉当别个瞎啊?
现在不点,只是未到时机,等别个点出来,那就晚了。
张国宾是全心全意的为公司,也是为自己。
他开始细致布局:“阿豪过两天会起程飞去缅北,你提前带堂口三百个兄弟够胆的兄弟走水路出发,到缅北再跟阿豪取得联系,抵达的相差不多,谈判时若出什么意外,见机行事,尽力把矿区拿下。”
“若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自然好,唯有一点,若有兄弟摆不平的事,不要硬拼,三百号兄弟的命公司担当不起。”
这个财路只有元宝带人亲自拿下来,公司各大底才会服气,否则公司的生意凭什么归你们堂口?
就因你们走粉就高级啊?
公司决策需要照顾各方感受。
元宝点下头:“我知道,阿公,等会我回去就开始清点人马,三百人到了缅北,不够胆也要够胆,那里又不是香江,没地方给他们藏。”
元宝也是够狠。
不过,太子道堂口不仅走粉,当年还搞器官走私,旗下兵马众多恶人,不怕挑不出三百号打仔。
张国宾出声道:“事情没成功前,不要走露风声,就跟兄弟们说去缅北开财路,其它的事情一率禁声。”
“有风声走漏,我去刑堂领死。”元宝保证。
“好。”
“阿公,我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