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压根不明白对方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态度表达的无误,看在对方是公司大客户的份上,不得不连夜起床找翻译,通知上级,就连身旁的女少尉都懒得管了。
第二天。
上午。
有骨气酒楼。
耀哥一身黑色长衫,把纸扇按在桌边,在主位上起身给三位坐馆一一敬茶:“彪哥、武哥、向生,请饮茶。”
四大社团三十多名兄布满酒楼二层。
一楼门口,一辆辆豪车排成长队,十几名兄弟站在一排。
几名军情处特工在街尾偷拍照片。
号码帮坐馆武兆楠、大圈帮坐馆大圈彪,新记主事人向强,三人接过茶杯都是轻轻颔首:“多谢。”
“阿耀,客气了。”
耀哥在坐回主位上,拿起纸上,拱手抱拳,道歉道:“唔好意思,三位大佬,昨天和义海坐馆出事。”
“二路元帅不在香江,只有我能暂时代表公司,邀三位坐馆一起谈事。”
武兆楠一摆手,理所当然道:“既然张生、豪哥都有事,由阿耀代表义海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阿耀你说吧,有什么要帮手,配合的地方,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耀哥满怀感激的颔首道:“多谢武哥。”
大圈彪也豪气地道:“阿耀,拿出你的胆气来,不要落了和义海的名头,现在只有你能救宾哥了。”
向强也出言道:“力所能及的地方,新记绝不推脱。”
号码帮、大圈彪都完全跟义海集团绑在一条船上,义海集团出事对他而言没好处。
两位大佬的倾力帮助很合理,新记也有所表示。
耀哥却依旧感道荣幸,抱拳道:“多谢三位,现在警方不让宾哥传口信出来,和义海绝不能坐以待毙。”
“各位都知道没有宾哥就没有义海,警方一向同和义海关系不错,本次出手恐怕背后是太平山的命令。”
大圈彪叹道:“前两天,张生同港督讲数的事情,江湖都传开了。”
耀哥笑道:“若是警队能够公开审理,拿出证据,让兄弟们心服口服,和义海也没有办法,但是警队若拿不出证据。”
“和义十二万兄弟将手绑红巾,以三声枪响为号,一起上太平山同总督讲讲道理。”
大圈彪震惊的喊道:“阿耀,你要举义?”
耀哥攥紧拳头:“我和兄弟们只一个正义,如果太平山上没有的话,就拔了山头旗。”
“好好好!”
武兆楠连连拍手,大声叫好:“不愧是和义海的掌数大爷,一个个真像是张国宾的兄弟,昨天就收到濠江的消息。”
“你们调了一大批货进香江,当时我想着是不是要有大事发生,没想到啊,终于给我等到了!”
向强心脏扑通狂跳:“三间江湖社团,三言两语竟欲改换天地色。”
置身其中作为一分子,他心底既有见证历史的激动,又有面对历史的恐慌,事情真要办成了。
未来何去何从?
耀哥缓缓打开白纸扇,面带毅然决然的赴死之色:“这回,我可能是最后一次同各位坐在有骨气饮茶了,将此事告知完全是出于同胞之情。”
“将来,有骨气在或不在都说不定,但是无论各位怎么选择,和义海都会只有一条路。”
向强举起杯子,以茶代酒:“耀哥,这件事情新记需要开会商议。”
“我知道。”
耀哥笑道:“事情也不怕传出去,贱命一条,鬼佬够本事就来取。”
大圈彪也跟闻战而喜的武兆楠不一样,谨慎道:“阿耀,你有把握吗?”
耀哥说道:“两成把握,最关键是怎么抗过军队镇压,奠定赢家的身份,如果只是作乱救人的话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