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坤陷入沉思:“他们要做也?”
小弟又道:“另外,我在翡翠公司上班的阿姐说,元宝哥也提了很多钱,驱车正奔着铜锣湾来。”
“丢雷老母!”
大头坤勐的一惊,大声咒骂:“td,一群堂主全都是老奸巨猾,是想要推我阿坤入火坑啊!”
“你马上去召集兄弟,在场子等他们来!”
大头坤冷哼着道:“我倒想看看,这群人到底有很多,够不够我勇!”
……
和记大厦。
海伯一袭棕色长衫,坐在木椅上,把玩着两个掌力球,沉声说道:“阿耀,坐馆留你在公司坐镇,你要把控好局势。”
“千万不能因为选一次坐馆,社团就打一次,那样我们义海迟早要衰败。”
耀哥手上拿着一本书,靠在椅子上,徐徐翻着:“放心吧,海伯。”
“兄弟们肯定会有分寸的。”
海伯想起当年往事,历历在目,不禁感叹:“江湖上,真是看过太多的兄弟反目,手足相残。”
“为一个利字,为了一个名,多少人可以疯狂。”
耀哥还是稳坐泰山,抬了抬眼皮:“你同我讲江湖,我都觉得好笑,现在义海是像江湖,还是像正行公司?”
“听我一句劝,你好好管管自己吧,小心那些人打上你的主意。”
海伯端着茶盏,笑了:“哈哈哈,我一个老骨头,有什么主意可打?”
耀哥继续翻着书。
“呵。”
忽然也笑了。
马王、美姐、元宝、老晋、阿秋、阿笑,咸水,叉车仔。
和义海八位扎职人的车,一齐停在铜锣湾路边,不约而同的推开车门,各带三名小弟踏进海潮酒吧。
每名小弟手里都提着两个黑色皮箱。
马王进入酒吧以后,满脸笑意,大声喊道:“阿坤,大头坤!”
“嗙!”
“嗙!”
“嗙!”
原本漆黑昏暗的酒吧大厅,忽然打开十几盏白织灯,照亮整个厅堂。
“哗啦啦。”
两百多名赤手空拳,身材健壮的兄弟,涌出包厢,将整个散客区团团围住。
元宝,美姐等人在中间吓一大跳,老晋却面不改色,举起手挡住保镖:“不用惊,都是同门兄弟。”
元宝、美姐闻言也是松了口气,心道:“差点给他唬住了。”
马王更是忙叫委屈,朗声道:“阿坤,我特意来场子里看你,你就这样招待你老大哥?”
一位穿着衬衫,松开扣子,霸道嚣张的身影,坐在舞池中间一把交椅上,握着掌心茶壶,翘着二郎腿,斜倚着扶手,喝着茶道:“马王呀!”
“我的好大哥。”
“别以为我阿坤是傻的,你带着钱,带着人,来的场子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不懂?”
他勐的一拍椅子扶手,身体前倾,如恶虎一般,指手骂道:“我阿坤心里只有一个话事人!”
“宾哥健在一天,和义海就换不了天,想害我做不忠不义之徒,做梦!”
“呸!”他喷出口唾沫,重新直起腰,场内两百余兄弟,背负双手,齐声大喝:“和字头、义字心、洪门兄弟,忠义当先!”
两百人的吼声回荡天地。
美姐感觉耳朵都有些疼,不禁举起手揉了揉耳廓,马王也感觉棘手,心道:“没一个好骗的,干!”
元宝却计上心头,油嘴滑舌:“阿坤,难道你要挡宾哥的洪门山主之路吗!”
“没有人站出来领头,就是对十二万兄弟不闻不问,身为社团红棍,本就有继位香主之责。”
“现在我们所有堂主都支持你,叔父们也会支持你,你将获得全票通过,到时候你是第十五代和义海坐馆,第二代和义话事人,你手下的兄弟们也将鸡犬升天,扎职的扎职,上位的上位。”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和义海,为兄弟们想想。”他提起一个钱箱,拍了拍:“你看,我们连钱都给你带了了!”
“一共一千五百万港币,真金白银的支持你选!”
场子内的兄弟们气势忽然都弱了下去,主要是大义加身,名利当前,实在难以抵挡诱惑。
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又遵从门规,甚至还是为字号效力,怎么大老就是不同意呢?
老晋趁势施压,大声喊道:“阿坤,你都忘记,当年打铜锣湾的时候,你被人斩,是谁千里迢迢跑来救你的吗!”
“你的马王哥、元宝哥、美姐……兄弟们都很支持你呀!”这招感情牌很有杀伤力,元宝更叫嚣道:“这一次,我们撑定你了!”
“你不选也得选!”
“否则,你就叫兄弟们来斩我阿,家规在上,看你够不够种!”其实,当一班人铁心撑你的时候,想要下来都难,正所谓大势汹汹,人力难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好在,大头坤面临的力量,远不如张国宾当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