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是慕亦珩的东西,她并没有乱碰,但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看向卷轴。

沈霜霜从桌面上翻了一个茶杯,端起茶壶想要给自己倒一杯热茶。可因为她的手腕不住地颤抖,茶水总是无法准确流入茶杯之中。

她举起另一只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动作太笨拙以至于茶水全部都洒了出来。

烦闷一下子冲上心头,她稳住手腕把茶壶放下,看着桌面上的茶水开始落泪。

沈霜霜讨厌这样的自己,这样无能的自己让她无法接受。

泪眼朦胧之中她看见茶水慢慢地流淌,就快要浸湿画卷。她连忙伸手将画卷放在了另一边,然后开始拿起桌边的布帕想要擦拭水渍。

就在擦拭到一半的时候,她眼前突然发黑,失手将眼前的茶杯和卷轴全部打翻在地。她坐回椅子上,眼泪决堤。

她没去擦拭眼泪,转头想要把东西捡起来,却突然顿住了动作。

卷轴在落地的时候自发展平,其上的女子画像让沈霜霜为之一愣。

画上的是一名白衣女子,身上穿着白色的宫服,袍角绣制的是冰霜的纹章。女子生了一双明媚的狐狸眼,嘴角带着温婉有礼的笑容,手中拿着一卷书籍。

这是她,又好像不是。

准确的说,面容和身形与她一致,可沈霜霜很清楚自己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

虽然衣服上的刺绣和花纹都很简单,可衣服的制式十分讲究,看起来就像是进入一国皇宫才会穿的华服,而且面见的也定然是尊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