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录到薄郁的话,不能放人走,今天一定要揭穿薄郁的假面具,免得南哥还当他是小羊羔子。
这薄郁根本不是什么羊羔,他是披着羊皮的饿狼。
展一衡还想再劝顾淮南逛逛,旁边薄郁说:“我们回去休息。”
顾淮南顺势说:“小展,要不下次我们再一起逛,下次吧。”
展一衡着急,又舍不得勉强顾淮南,最终看了看薄郁,咬牙点头:“下次我们再一起去。”
他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下次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没有下次。
三人又原路下山。
展一衡开的是褚英的车,他把两人送回酒店,再开车回褚英家。
进门时,褚英正咬着烟修图,这次修的是别人的图片。
褚英看他脸色不对,笑道:“怎么了,跟那谁约会你还不高兴啊?”
展一衡不答反道:“你说一个人特别善于伪装,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要怎样才能揭穿他?”
褚英问:“你是说跟在顾淮南身边那小孩吧?”
“是他。”展一衡在沙发坐下,又说:“你眼睛够毒,这小子真不是善茬,一肚子坏水儿。”
褚英笑了笑,夹着烟在玻璃缸掸去烟灰,又转过去继续修图。
展一衡还琢磨着怎么揭穿人。
·
顾淮南跟薄郁在春城没呆两天,小唐催着他回去签合同,电子版合同也能签,但合作商那边要求面对面。
两人又买机票回费城,薄郁去猫舍接寄养的派大星,顾淮南则直奔公司签合同。
顾淮南不知道薄郁接派大星,顺道做了点别的事。
展一衡有时间缠人,源于工作太闲,他用了些特别的方式,给展家整个企业都找点事情做。
至少今年内,展一衡恐怕都没精力和时间来骚扰假顾淮南。
薄郁心情相当愉悦。
这份愉悦持续到夜晚拥抱住顾淮南,上辈子他很难安睡,哪怕成年,每个夜晚依旧难捱,噩梦不断。
重生后他做噩梦的次数变得很少,偶尔发生,只要抱着顾淮南,或者听听他的声音,梦里的惊悸会顷刻烟消云散,这也是他在顾淮南卧室安窃/听器的原因。
尽管明白这种行为很变态,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
薄郁将脸深深埋进顾淮南颈窝,嗅着熟悉的安心的清香,浑身血液也止不住的沸腾疯狂。
他忍不住再靠近,再靠近,直至鼻尖蹭着温凉皮肤,接着是嘴唇轻轻触碰到,细腻,清润,像触及一块嫩生生的香草布丁。
很香,好想咬。
……
顾淮南又是被热醒的。
他已经麻木了,机械性地拨开薄郁的手臂,强行钻出他的禁锢。
然后他像往常一样,拿出长形抱枕,塞进薄郁怀里。
稍微活络僵硬的手臂脚踝,顾淮南走向浴室,洗漱后去衣帽间,换了身西装下楼,直接去公司。
他到公司以后,像平常一样在员工区转一圈,假装很努力工作的样子,再回办公室。
但今天他老觉得不对劲,大家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连平时最稳重克制的小唐,也好几次侧目。
顾淮南:“?”
顾淮南临到下班,忍不住问:“我脸上开花了,怎么老看我?”
小唐欲言又止,最后说:“顾总,你不是脸上有花,是脖子有花。”
顾淮南:“??”
顾淮南满脸莫名地进洗手间,偏着脑袋照了照,很费劲儿才看到一点很明显的红斑。
不大,就硬币大小。
蚊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