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手机的定时闹钟响起。
顾淮南习惯性伸手,去关床头柜的手机闹钟,关停声音,他转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他浑身酸痛,像整个人被过度使用,身体很空,腰腿也软得没什么力气。
特别像是做过一些情事。
他昨夜也确实做了个激烈又酣畅淋漓的春梦,梦里的另一位主角,是薄郁。
这让他罪恶感很重,好像他是个觊觎薄郁年轻肉体的老变态,糟糕的是,他确实馋人家。
明明只跟薄郁做过一次,但那时的体验反而让他忘不掉,症结所在,是薄郁太会,让他很难忘。
顾淮南轻轻叹气,果然像原主一样禁欲太久,会出问题。
他边想着要不要找个对象解决下,边转过身,打算睡个回笼觉,昨夜喝的啤酒不多,但不知怎么的,他累得很,现在还没睡够。
打着哈欠,揉揉眼睛准备接着睡觉,突然,他余光瞄见什么,手指动作一顿,慢慢放下。
视野里赫然多出一个人。
顾淮南:“!!”
这谁??
从哪儿冒出来的,什么情况?他被窝里怎么还有个人??
倏然。
顾淮南心猛地一个咯噔,差点骤停,缓了两秒,才慢慢呼出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旁边的人。
难道是……秦朗?
昨夜秦朗在家留宿,虽然不在同一间屋子,但两人都喝了酒,意志不够清楚,说不定在思维混乱时,荷尔蒙作祟他们昨夜……
顾淮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他觉得自己心跳可能要骤停了。
这太荒唐,太离谱了!比他跟薄郁做那种事还要离谱!!
如果昨晚是跟秦朗……
顾淮南不敢深想,抱住脑袋,犹豫许久,才颤颤巍巍抬手拿眼镜。
他想看清这到底是不是秦朗,无论是不是他,都够他心脏秒停半分钟了,至少先确认一下。
手还没够着,这时,被窝里一条炽热的手臂探来,搭在他腰际,那手熟练地一揽一捞,他撞进木质调冷松香的怀抱里。
未等他反应,对方亲昵地低头吻在他的额头,将头埋进他颈窝,说:“别起,陪我再睡会儿。”
熟悉声音令顾淮南浑身僵硬,头皮发麻,脑子一片空白,尤其他感觉到了掌心贴在脊背的滚烫温度。
他没穿一种可以遮蔽皮肤的布料成品。
不妙的是,同样没有的人不止他一个人,因为对方明晃晃地威胁他。
顾淮南整个人瞬间吓到褪色。
同时,他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稳稳落回去。
想到是薄郁,心情反而酸胀起来,像是在蜜罐里发酵的草莓酱,酸酸甜甜的,让人难耐。
顾淮南手脚僵着,薄郁修长指节轻抚他的后背,渐渐挪到颈骨,亲昵又暧昧地温柔揉捏,像在揉捏一只小猫咪的后颈。
声音在顾淮南耳边低语:“顾淮南,昨晚的感觉好么,要不要再来一次?”
顾淮南脸颊蹭地烫红,因为他发觉对方的工具正散发危险气息,在慢慢接近他,明显得让他不由颤栗。
顾淮南顿时像炸毛的猫咪一样,迅速退开怀抱,惊愕道:“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不对,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他喝过酒,昨夜睡得很香,记忆里压根没这段,更不记得薄郁开门进来的动静。
顾淮南立刻掀开被子下床,但薄郁锢着他的腰,脚尖没着地,人又被薄郁猛然抓回去。
双手被禁锢在头顶,膝盖也被压制,薄郁盯着他,脸色阴沉下来:“外面那个野男人是谁?”
“什么野男人?”
顾淮南完全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话,莫名出现,莫名跟他做那种事,又莫名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