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是她，又会怎么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

唐西泽抓着铁门，深邃的目光中早已因为多日以来的折磨而充满血丝。

刀锋般薄唇因为失水而起皮裂开，苍白得毫无血色。

他语气听来虽然苍白无力，但却夹杂着满满的期待和希望。

莫小染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借着光看着那张许久未见熟悉的面庞。

那张经常被自己气到跳脚的脸上现在却满是斑斑血迹，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莫小染曾经想过他会在这里受苦，心里早已做好准备。

可是她伸手触及脸上的伤口时，心里仿佛有种被人撕开的疼痛感。

那只架在鼻梁上的眼睛似乎因为受到某种东西的撞击，而呈现出不少刮痕。

向来明亮的黑色镜片变得模糊，那是她曾经不敢直视镜片底下的双眸。

而此时莫小染却有股强烈的冲动，此时的她想要伸手摘下那副墨镜之下的双眼。

她想看看它是否依旧完好。

他明明可以不用去承受这些，却为了拒绝陈世仁提出的条件而心甘情愿地承受那些毒打和伤害。

“别动，你告诉我，你到底谁！”

唐西泽虽然在陈世仁的严刑拷打之下而遍体鳞伤，但他的双眼在墨镜的保护下并没有受到较大的创伤。

他借着对方手机的光线可以清楚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庞，可是就是这么一张脸却写满着对自己所遭遇一切的心疼和难过。

无论是从身为唐家二少的唐西泽，还是网络小说的老板许言夕，甚至扮演着这两个角色的方雅彦，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他一把紧紧地抓住那个女人的手腕，防止她摘下自己用来遮挡双眼佯装失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