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渊疾步上前把了把脉,将她打横抱起:“她受了伤,原本就是强打精神,劳烦你们挪个人手帮她上药。”

婆子这才注意到沈惊蛰浑身是伤,忙点了点头,唤了个婆子去照顾沈惊蛰:“公子,您知道小姐名讳么?她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得告诉我们爷,让她给小姐立长生祠才行!”

容行渊默了一瞬:“沈惊蛰,惊蛰始雷的惊蛰。”

翌日一早——

沈惊蛰抬了抬眼皮,只觉得身上的痛似乎淡了许多,却虚弱无力。

她睁了睁眼,喉咙渴得几乎要冒出火来,看见床边的茶杯勉力想去拿,手指却是一颤,将茶杯打落在地。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姑娘醒了?”

“醒,醒了。”

沈惊蛰勉力开口:“叨扰公子了,我……”

容行渊淡道:“可否方便让我进来?”

沈惊蛰确认自己:“方便的,公子请进。”

房门被轻轻推开,男人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你受了风寒,须得服药。”

“多,多谢公子。”

沈惊蛰支着昏昏沉沉的头爬起来:“实在麻烦公子……”

“用不着与我客气。”

容行渊将药递给她,见女子眼神错愕,摸了摸鼻子淡声解释:“都是医者,也算同门,无需多礼。”

沈惊蛰抿嘴笑笑,接过他手中温热的药:“公子的医馆只有你一人?”

容行渊颔首,想了想又道:“原本打算招人,只是医馆寂寂无名,无人愿意来坐馆。”

沈惊蛰心道,将医馆开在这地方,恐怕也难得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