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刚好被走到她身后的容行渊听见。
方才沈惊蛰是怎么对待沈家兄妹的,容行渊看的一清二楚。
他皱起眉头,声音像冰一样冷:“学医之人,就该守医者的规矩和本分,医术不是你拿来戏耍的东西,你这么做,根本就是亵渎!”
沈惊蛰见到他本有些惊喜,可现在却觉得仿佛被凉水从头泼到脚。
她攥紧拳头:“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分明是她有错在先,我给她扎的针喝的药也全是对她有益的,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你还不知悔改?”
容行渊眸如墨汁,黑的能把人看透:“你一日不知医者本分,就一日不要来见我,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完,他大步走出医馆,留下沈惊蛰对着他的背影生闷气。
“不见就不见,等我找到落脚的地方,立刻就走,省的惹你厌烦!”
她把一切都归罪在容行渊是想赶走她走的事上。
一定是因为她还没走,他才屡屡挑刺,一直被人嫌弃也不是办法,看来,她要尽快找到落脚之地了。
翌日。
天一亮,沈惊蛰就提前来到护国寺,那护国寺的和尚一见她,便挥了挥手:“今日寺里接待康国公府女眷,恕不接待香客,回去吧。”
沈惊蛰早就从秋兰口中听说今日沈宝珠会来上香的消息,因此早有准备,她不急不慢从药箱里取出一包药:“我不是香客,是来给生病和尚看病的大夫。”
正巧前几日庙里有和尚着了风寒,下山找大夫,被沈惊蛰撞见,索性就应了下来。
那守门的和尚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高烧不退的师弟,还是点点头放了她进来:“除了看病,你哪里也不许去,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