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才泪眼婆娑,哪里看得出以往那神气活现的模样。
容行渊眉目淡然的饮茶,并未出声。
他对这个舅舅并无半分好感,如今也不过是为着血缘,才允许他进门。
若是早知道他是来借钱填补亏空的,那更是绝不会让他踏进门半步。
沈惊蛰在旁边听着,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还记得,上一世,纪才并没有和容行渊借钱,而是问沈裘借了钱。
纪才打算和沈裘联手,并且答应沈裘,等国库的亏空填满,自己以后获得的油水利润,一定会分沈裘一半。
那时沈裘为了防止沈家大厦将倾力挽狂澜,答应了,谁知被纪才狠狠坑了一把。
皇帝得知后,不光狠狠罚了沈裘一顿,还和他生了嫌隙,从此沈家彻底衰败了下去。
因此,沈惊蛰明确察觉到,这是一个坑。
而且,还是一个大坑!
不等容行渊发话,她便委婉出声:“尚书大人,您既然是七皇子的舅舅,那也算是妾身的舅舅,实不相瞒,我们王府开销甚大,实在是没有余钱了,但是妾身的娘家国公府却有不少银子,如若你能舍得面子,问妾身的父亲借钱,他是个慷慨之人,一定会愿意借给你的。”
纪才现在是热火上的蚂蚁急得要命,只要是有钱,他什么都敢做。
闻言,他赶忙点头,匆匆的道别去找沈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