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你过来,跟这位贾二少爷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驿丞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迎春这是要让他给这位宝玉些颜色看看的意思,镇着脸说道。
“回驿丞,昨日这位贾二爷来到驿站之时说是马车里极冷,叮嘱我等说是让送了火炉和银霜炭等东西上马车……”
叫赵立的驿卒从人群中站出来,低着头说起昨日的情形。
“我……我给了银子的,双份!”
贾宝玉粉脸涨红,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正是,贾二爷确实给了银子,不过当时小的也说了,火炉和银霜炭送上去不要紧,但是晚上的时候马车上没人,最好是将火头压灭,等到出发的时候再点着。
偏那位芳官儿姑娘说什么也不愿意,说是如果明天早上再点的话,早晨上车马车里根本就不暖和,还有烟火气儿,非得让小的看着一夜都不许灭。
小的虽然也眼馋那些银子,但是要当差,又哪里有时间整夜盯着那炭火,于是就嘱咐贾二爷,说是如果不想熄火,就得让人整夜的盯着,谁知道……”
赵立口齿很是伶俐,短短的一席话就将事情的始末交待清楚了。
这话一出,前厅诸人的脸色就有些怪异了,也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被这位叫芳官儿的给镇住了。
虽说这几年大陈也算是风调雨顺,家家户户也有了一些存粮,但是毕竟都是有限的。
他们在驿站待了这么几年十几年,虽说没见过几个一品二品的大员,但是三品四品的还是不少见的。
可是就说这些各个地方的官员政要,他们也没听说过谁是这个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