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梓停下脚步转身,整个人感觉莫名其妙的,脾气也有点上来:“哈,江沂你到底什么意思?当初协商好绑cp也不过就是当作演戏互利共赢罢了。你现在总是表现出一副不配合的样子是想干吗?”
江沂垂着长长的睫毛沉默片刻,忽而撑着桌子冷笑一声:“当初这个协议本来就没有特定期限,我现在就是不想陪你玩了不行么?”
尤梓敛眉,不由捏紧了身侧的拳头。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透江沂这个人了。不,或许该说是从来就没有看透过。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转告给我的经纪人。”他骤然松开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的手,嗓音淡淡道,听不出什么情绪。说罢便径自转身离开,小雏菊的花瓣不知什么时候落了许多,全都留在了这个房间。
几片白色在黑色方格地板上显得格外扎眼。待尤梓走后,江沂抬手捏了捏酸痛的眉心。刚刚和尤梓说话的过程中,他的脑海中又控制不住地闪过了几次那些画面。
那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宛如在血水里泡过一般,奄奄一息。
还有那一朵他紧紧攥在手中,长满刺的被鲜血染红的白玫瑰。
江沂脸色惨白头痛欲裂,他缓了许久才勉强恢复清醒,身形有些不稳地坐回椅子上,表情有些失神。
接近这朵玫瑰本来就只是为了看它枯萎、腐烂。因为心中黑暗因子作祟才愈发靠近它,想要亲手捻去它的几片花瓣,或者说近距离观看它的死亡。
但见证了它的枯枝再春,看久了它的意气风发后,竟然有些舍不得摧毁这份美好。可尽管如此还是厌恶它,非常厌恶。所以远离它,回到最初看它自生自灭,最后走向死亡。
……
第二天江沂一大早就先走了,等他到剧组也化完妆准备开拍时,隔壁剧组却是一阵兵荒马乱。江沂听到有工作人员也在小声讨论这件事,百无聊赖地随便听了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