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第一人的敛云尊上与一花妖,一晚上双修了好几次?
这传出去能听吗!
蜂无双不提还好,它一提起,牡丹就不免想起当时的事。
她自己面上有因呛咳咳出的潮红做掩饰,面色再红都还能蒙混过去,至于符悬书……
牡丹偷瞥他一眼,除了扔出禁言术后,符悬书就再无其他动作,只是眼神像在放空,盯着空荡荡的桌面,也不知他都在想些什么。
……不,或许牡丹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的。
蜂无双的话勾起了牡丹的记忆,但当时,身为另一个当事人的符悬书,再怎么也没法做到完全无动于衷的吧?
静。
没了蜂无双说话的飞舟上,寂静无声。
牡丹捧着刚刚没喝到的热茶发呆,符悬书也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两人这反应,看在其他三人眼里,便是活脱脱写了三个字──有问题。
毕晏鸿知晓一切,不便开口。
盛樱染和端木境却是抓耳挠腮,恨不得能解了蜂无双的禁言,让它将后半句话说清楚讲明白。
在这么安静的状况下,他俩再想挨在一起说悄悄话,那便太明目张胆了些。
于是他们故技重施,又回到了一开始的传音。
盛樱染:“师兄,你觉得那只蜜蜂妖后面想说的,是什么?”
端木境分析:“他嘴里的女神指的是牡丹姑娘,红枫要蜂妖对牡丹姑娘死心,是因为牡丹姑娘与人……与人怎么样,才会让枫树得出要蜜蜂妖死心的结论?”
师兄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兴奋!
端木境:“与人什么?心意相通?互诉衷肠?结为道侣?”
盛樱染“嗐”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师兄你放心大胆地想!说不定是与人亲亲、与人抱抱、与人那什么了呢!”
端木境被自家师妹一番开放的话骇得整个人都僵了:“师、师妹,你矜持点!”
盛樱染白了她师兄一眼:“矜持什么呀?都修仙历几年了?反正在我这儿,师尊和牡丹姑娘不管做了什么,那都是能四舍五入的!”
她刚也只是随意瞎说而已,毕竟就他们师尊那木头样,盛樱染觉得,符悬书与牡丹姑娘能牵个小手,那都足以让她吃下三大碗米饭──即便她早已辟谷。
因为特别关注符悬书和牡丹二人之间的互动,盛樱染往他们那处看过去的次数就多了些。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盛樱染顿住。
端木境:“啊啊啊,到底是什么,好想知道啊!”
奈何,他的呐喊无人回应。
终于发现不对的端木境抬起头来,传音:“师妹?”
──毫无回音。
端木境发现他师妹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都可说是瞳孔地震也不为过。
盛樱染这毫不掩饰,直勾勾的眼神,就是牡丹自己也注意到了。
她歪头,问:“盛姑娘,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
牡丹伸手摸上自己面颊,没能摸出异物。
可随着她歪头,长发偏向一边,露出的颈部肌肤就更加大片。
牡丹很白。
肌色就像上好的暖玉,盈润有光泽。
在那片白当中,若是留下了什么印记,那也显眼得很。
因为一直被垂下的长发遮掩,若隐若现,若非直勾勾瞧着对方,怕是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盛樱染觉得自己出生、拜入千凌门、成为敛云尊上亲传弟子,所有的所有,一切都值了。
她对牡丹说:“不,牡丹姑娘,你脸上没有什么。”
牡丹不解。
那不然?
他们这番对话,惹得全飞舟的人视线都集中在牡丹身上──除了被掩住双眼的蜂无双。
自然,符悬书也看了过去。
“仙长,我有什么异状吗?”
盛樱染吞吞吐吐的不直说,真真急死牡丹,她只好扭头找符悬书求助。
符悬书看了下牡丹的脸,白里透红,长睫卷翘,望着人的那双桃花眼就像乘载着星光,因为在意自己身上出了问题,粉嫩的唇微微抿起。
……脸蛋没有任异状。
符悬书正想开口对她说“无碍”,可他垂下眼帘的那刻,视线向下,忽地一顿。
他也看见了让盛樱染都直了眼的地方。
于是,符悬书正想脱口而出的那句“无碍”,转眼就成了:“……抱歉。”
不只说了抱歉,还别开目光,似乎多看一眼,符悬书内心都能受到莫大的冲击。
盛樱染内心尖叫。
但就算心里再如何失控,她表面也是稳住的。
只是说话声音微微地颤抖,暴露了盛樱染内心动摇的真相。
盛樱染深吸口气,颤着声对牡丹说:“牡丹姑娘,脸上虽然没什么,但真正有什么的……”
她伸手往下指了指。
牡丹自己看不明白,只好从空间里翻一面镜子出来。
在他她翻镜子的过程中,端木境忽然趴桌,显然也看见了什么,震撼不已。
端木境传音给盛樱染,这回大叫的人成了他:“啊啊啊啊啊啊──是!真!的!”
毕晏鸿轻咳一声,不好多看,就是打趣地看了符悬书一眼。
就……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牡丹被他们搞得自己也迫切想知道,但,当她翻出镜子来一照,她此刻就身切地了解到了,什么叫好奇心杀死一只猫。
“啪!”
牡丹把镜面朝下,盖在桌面上。
力道大得,那面镜子怕是都碎成了蜘蛛网状。
她面色已经不只是被咳出的红,而是红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符悬书给她的灵力,虽能消去痛感不错,但,去除的也只是与伤有关的痛。
旁的那种与疼痛无关的印记,却是一个不剩的,都好好残存在牡丹颈上!
红色的痕迹上可以用虫咬来带过。
但是吧……
留下的齿印,可让牡丹怎么是好啊!
哪只虫生了人类的牙!
就算是她自己垂首,那也不可能咬到那处啊!
更别提符悬书刚才还欲盖弥彰地对她说了声“抱歉”。
那不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前,承认是他自己干的好事吗!
牡丹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记忆却是又被带回昨夜。
符悬书喜欢看着她的眼,也喜欢吻她。
但,他更喜欢埋首在她颈项,像是要宣示所有权那般,巴不得把牡丹的全身上下,都留下自己记号。
牡丹越回想,越把自己想得脑子发晕。
她忍了忍,实在没忍住,往旁横了符悬书一眼,就差没把自己心里话说出口。
──符悬书,你属狗的吗!
作者有话说:
谢谢“陌年”宝宝灌溉营养液,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