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种情况沈昔经历过了。那时候还是很小的时候,那天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一直睡不着。

听着雨声雷声、沈昔开始痛,那时候还小,痛到眼泪一直流、汗浸湿了枕头被单,没有人发现他没有人理会他,雨声雷声盖住了他的呼喊。

他就那样一直痛一直喊,那雨也一直下雷一直打,他就那样痛着喊着,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

也许是这样的痛苦太过于沉重,导致沈昔忘记了这件事,如今重新经历这种痛苦,那时候的害怕和不安放大了千倍万倍。

沈昔觉得他好痛好痛好痛,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缓缓地起身,尝试坐起来,可是真的太痛了,他只能停止这种伤害行为。

他拿起旁边的手机,忍着痛打了个电话给江泽景,由于无力按到了视频通话。这几个动作已经耗费了沈昔全部的力气,手机歪在一旁。

江泽景接通视频的时候,看见的正是一脸痛苦的沈昔。

“沈昔?!”江泽景刚开始还有些疑惑,过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从床上弹了下来。

他一边问着怎么了一边往沈昔房间跑。他来到沈昔门前,拉动门把手发现里面反锁了,所谓关心则乱,江泽景竟没有想到拿钥匙,他立刻回房拿了钥匙解锁。

房门打开的时候,江泽景看到的就是沈昔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他痛苦的神情刺痛了江泽景的心。

“怎么了?阿昔!”江泽景喊出来的名字都带着颤抖。

回复江泽景的只有沈昔痛苦的表情和呻吟声。

江泽景按断通话,赶忙凑近沈昔,拿手摸了摸沈昔的头,好低的体温!

沈昔在冒着冷汗、眼睛紧闭,脑海里作响。

他感觉到有一个东西在触碰他的额头,暖暖地,很舒服。他蹭了蹭那东西,那东西贴得更紧了。

沈昔想睁开眼睛,他在努力。